明夷则不信,他见过换脸之术,他坚定的认为眼前之人就是宋花枝。
“公主殿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又没失忆,当然什么都记得。
江知序走到院子里,在俞安身旁站定,笑容可亲:“我没有失忆。”
她不会骗他们,但她也绝不会认他们。
事到如今,明夷则和蓝应竹也看出来了,眼前之人是真的不想与他们相认。
她不掩饰自己的身份,不骗他们说失忆,但唯独不与他们相认,她到底要做什么?
明夷则妥协了,她不愿,他不逼她:“宋花枝真的死了,对吗?”
在场之人,李翠云之外,都知他的意思。
江知序看着明夷则,他深邃的眼眸沉静的可怕,她竟有点不敢与他对视,移开目光后:“我听到的传闻是。”
四周寂静,只听北风呼啸。
明夷则突兀的笑了笑,他眼中是偏执:“公主殿下说得对,既然传闻她已死,她就该死了。”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要什么,就要得到。
“今日唐突了公主殿下,是在下的不对,请公主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他恢复了冷漠的神色,变得有些生人勿近,又带着些高高在上的姿态。
蓝应竹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既然她意已决,他便尊重她。
只要她有需要,他随时都会出现在她面前。
人也见了,话也说了,明夷则和蓝应竹转身便要走。
江淮气愤不平,拦住两人的去路:“这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明夷则不将他放在眼里:“是,让开!”
“你!”江淮真是被气着了,不要以为得了长姐的心,就能这么嚣张。
他趁其不备,伸手去推明夷则。后者闪身一躲,怀中揣着的一串冰糖葫芦掉了出来。
“你找死!”明夷则单手抓着江淮的衣领,将他甩开。
江淮哪知道不过是一串冰糖葫芦,就被这样对待了。
他不是喜欢长姐吗?怎么一点儿不给他面子!
李翠云惊慌失措,忙不迭跑到江淮面前,慢慢将他扶起来:“你没事吧?”
“死不了!”他咬牙切齿。
江知序默然盯着地上的那一串冰糖葫芦看,想到之前的许多事来,眼眶有些发酸。
她察觉到情绪不对时,连忙移开眼,稳住心神:“这位公子……”
“在下明夷则。”
“明公子,舍弟不……”
明夷则再度打断她的话:“他是
他,你是你,他不知礼数,废物一个,用不着你来道歉,更用不着你来护着。”
弯腰捡起地上的冰糖葫芦,沾了些灰尘,他仔细擦了干净,走到江知序跟前:“送给你。”
江知序本欲拒绝,又听他道:“原本是带给宋花枝的,既然公主殿下说她死了,那就便宜公主殿下了。”
他笑得有几分恶劣,腔调更是调戏意味浓烈。
“多谢明公子。”江知序慌似没有听出来,笑着道谢接过。
明夷则眼中一闪而过的隐忍怒意:“宋花枝吃不了甜食,我看公主殿下应该能吃,日后,我时常来给公主殿下送。”
江知序从未见过这样的明夷则,腹黑恶劣,隐忍痞气,还有着将一切掌握在手的胸有成竹。
她假笑了两声:“不必劳烦明公子了,江淮会……”
“废物不管用的,还是在下亲自给公主殿下送来。”
江淮听着他一口一个“废物”的称呼自个儿,气的他头晕眼花,想和大干一场,又深知打不过。
最后,只能可怜巴巴的看向江知序:“长姐,你给我报仇啊。”
江知序看了眼委屈巴巴的江淮,又看了眼嘴角噙笑,胜券在握的明夷则,她选择装死。
下一刻,她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俞安眼疾手快的要去接着人,奈何有人比他还快,一把搂着她,往屋内走。
两手空空的俞安,甚至懒得跟进去了。
江淮抬脚就要跟着一起进去,被李翠云拉住了,低声道:“你别去瞎掺和了。”
“我怎么是瞎掺和,那人一看就没安好心,我得去保护长姐。”
“你又打不过他。”李翠云无情的揭露真相。
江淮顿时像霜打的柿子,一言不发。
“她……还好吗?”蓝应竹悄无声息的走到俞安身侧,温和问道。
俞安也不知如今的她算不算好:“你觉得呢?”
蓝应竹看了眼屋内:“应该算好吧,摆脱了盛京城中的阴谋算计。”
“你就没想过,她要的是卷土重来?”
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