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锋冷笑,“承认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简溪看见房间里的人还在玩得火热,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实话实说。
“我想帮您的确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我想帮我爱的人。”
季锋看了她一眼仍旧不相信,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沐浴,压在心底这么久的事情说出来此刻他也舒服多了。
“季爷爷,您认识战北寒吗?”
季锋愣了下,缓缓睁开眼。
“战生的儿子,那个小毛头?”
他记得以前曾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他,那个时候他也就五六岁长得虎头虎脑的,一看就是他老战家的种。”
“我想帮您就是为了他。”
“您知道战家出事的事情吗?”
季锋眼神紧了几分,“什么时候的事?”
他在疗养院已经住了十几年,外面的事情几乎都不知道,季程仁也不会让他知道。
“五年前战家出了一场车祸,战氏夫妇和他们的长子长媳一夜间都没了。事故当时非常惨烈,四人尸骨无存。”
“什么?”季锋坐起来。
“现在战家除了战北寒以外,就只剩下战奶奶和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警察认定那起交通事故是意外,不过战北寒通过调查,发现那件事没那么简单而且还和季程仁有关。”
季锋猛的一拍轮椅,“混账东西,又是他搞的鬼?”
季程仁明的不行,可是阴的比谁玩的都厉害,之前调查他的时候,和他一同坐牢的狱友对他的评价都是害怕。
“现在季战两家斗的厉害,我想找到季氏的弱点,所以才……”
“所以才会说想帮我?丫头你的算盘倒是打得挺响啊。都打到我老头身上来了。”
简溪脸通红,她向来做事直来直去没那么多弯弯绕,更不喜欢利用别人,这次她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季爷爷,您说得没错我就是个骗子,打算利用您。”
季锋看着她发窘的小脸,“看在你还不算太可恶的份上,我原谅你,不过你的事情我不会帮你的。”
简溪讪讪地笑了笑,“不帮也没事,这事本来就是我自作多情,战北寒根本就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估计我就死定了。”
季锋冷哼一声,“小丫头,看样子你很喜欢他?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别用情太深,能当京都霸主的男人,没有心肠不硬的,季程仁就是个例子。”
简溪一脸窘迫,想为战北寒辩解几句,正在这时胖虎伸了伸懒腰出来了。
看见大槐树下面,一个呆呆地坐在轮椅上望着天空,一个躺在一旁的摇篮床上真想上去给这两个家伙一人一脚,他们的命还真好。
晚上,张力和时影看着简溪。
“少夫人,我们的治疗还进行吗?”
简溪想到季爷爷白天说的话,犹豫了下,不过随即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治,即便他不帮我,我也想问心无愧。”
张力和时影相互看了眼,“好,那我们待会儿按原计划进行。”
晚上十一点,胖虎躺在床上刷小电影,越刷越心痒难耐。
拿出银行卡查了下里面的余额,还够他出去玩两个小时的。
看了眼一旁昏睡过去的死老头,他穿上衣服,搓着油乎乎的大手,锁上门就出去了。
三人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将老爷子推到治疗室,仪器刚上,季老爷子突然睁开眼,看着房间内的几人。
时影奇怪刚刚明明给他下针了。
季锋坐起来,环顾四人。
“你们想干什么?谋杀吗?”
“季爷爷,您别误会,这些仪器都是对您器官的修复有好处的。”
季锋不信,“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倒是你们,大晚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把我解剖了呢?”
简溪无语,“季爷爷,您还不知道吧,季程仁之前给您吃的那些药都是慢性毒药,您吃的时间久了,身体就不行了。”
“这位是肖医生,我的话您不信,医生的话您总该信吧?”
季锋目光如炬,“谁的话我也不信。”
肖医生站出来,“季先生您好,这是之前我们从您生活的地方拿来的药做的病例分析和药理分析,我想您看一眼就一目了然了。”
季锋半信半疑接过,虽然上面的专业术语看不懂,可是最后的结果他还是看清楚了。
猩红着眼,怒吼道:“怪不得我当初突然身体就不行了,本来还以为是小朵的离开才导致的,现在全明白了原来他早有预谋侵吞家产?”
季锋平复了很久,重新看向几人。
最后目光落到简溪身上,“小丫头,今天话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