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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儿瞪大眼睛看着莫雪,她以为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是莫庭轩的风范呢,没想到莫雪也这么彪悍,上去就赏了邹姨娘一巴掌。
要知道这邹氏可是江二河的心头好啊!沈氏和江秋儿是恨她,但碍着江二河的面子,她们还是不敢当真把邹氏怎么样的。
但莫雪和她们不一样,她做人做事没那么多顾忌,唯一一点温情都用来对待家人了,邹氏这么个玩意儿,在她眼里,只要没死,都算没动她一根毫毛。
邹氏的小丫鬟见主子被打,当即哭起来要去找莫雪拼命:“你干什么!做什么动手打我家姨娘!我跟你拼了!”
莫雪对小姑娘倒是总手下留情的,抬手拧住那小丫鬟的胳膊,往后一拧,推到阿二和张五爷跟前。
张五爷和阿二哪有不懂的?一下就把小丫鬟给扣住
了。
莫雪也不说话,踱着步子朝邹姨娘走去。
邹姨娘刚被她打了一巴掌,心里慌的不行,颤抖着一步步后退,身子仰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道:“你…你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莫雪牵了下嘴角,绣着海棠花的小靴子轻描淡写的踩在了邹姨娘被打肿了的半边脸上。
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莫雪对这邹姨娘却是光打脸,她不光打脸还要往人脸上踩。
邹姨娘混迹教坊多年,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但像莫雪年纪这么小,却这么嚣张跋扈的,还是头一次见,简直比她见过的嘴猖狂的纨绔子弟还不把人当人。
邹姨娘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之感朝她席卷而来,看着下人们都看着自己,气在呼吸一阵急喘。
她强忍着痛要去掰莫雪的脚,莫雪却嫌她手在地上蹭的脏,直接一脚朝她手上碾了下去。
她这靴子是白鹿皮做的,庭芳在上头折腾好久才绣成的这一簇海棠花,怎么能让她碰脏了?庭芳看见要哭的。
“啊!”邹姨娘吃痛惨叫一声,狼嚎似的,早没了先前的矫揉造作,寻常妇人喊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莫雪不想和邹氏废话,她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听她们妇人之间吵嘴的,人捉回去,爱怎么吵就怎么吵。
一手撑着膝盖俯身对邹氏道:“邹姨娘,我看你是个聪明人,不会想不到我们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吧?说吧,把我二舅舅的钱都藏哪儿了?你要是说呢,我就把脚松开,你这手兴许还能治,你要是不说,我就派人搜,不过你这手指头我可得给你碾碎。”
邹氏闻言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冒到头顶,莫雪这话听着是和她商量,其实就是完全没得商量,而且要她立刻作答,连挣扎犹豫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江家人全是纸老虎,只会叫不咬人,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魔星似的外甥女?江二河也不给他透个底,
这不是要人命吗!
邹氏当即痛哭起来:“你是相公的外甥女?表小姐你听我说,你可不能听信姐姐的一面之词,相公这些年在城里帮人采买都是赚的辛苦钱,每个月还得给姐姐送去五两银子,又得在外面应酬,又得疏通关系,根本没攒下什么钱。你们今日打上门来为了什么我也知道,是为了要给姐姐在城里买宅子的事情吧?这件事情不是我不肯,是家里真的拿不出钱来啊!”
莫雪闻言嗤笑一声,抬手拨弄了下她耳朵上的碧玺耳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呢?光你这对耳坠子,就值得十几二十两了,我二舅母每个月在乡下带三个孩子,就拿五两银子生活费,还值得你来说嘴?”
说完冷冷的朝张五爷也阿二看了一眼,下令道:“搜!”
张五爷看莫雪教训邹氏,早跃跃欲试了,他平生最讨厌邹氏这样腻腻歪歪磨磨唧唧的女人了,听她说话
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会听莫雪下令了,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省得看着邹氏恶心。
他朝莫雪咧嘴一笑,迈着有些跛的瘸腿道:“放心吧莫姑娘,我保证给您把东西全搜出来!”
说着带着阿二进去去翻箱倒柜去了。
邹氏见莫雪当真敢搜自己屋子,顿时气的浑身发抖,样子也装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喊道:“不行!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们是抢劫!我要去衙门告官抓你们!”
沈氏见她被莫雪打成这样,心里早就爽的不行了,闻言叉腰笑道:“私闯民宅?告我?这宅子可是在我丈夫名下,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进我自己的宅子算什么私闯?再说了,我搜的是我丈夫的血汗钱,又不是你的东西,你叫唤个什么劲儿?”
沈氏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嚷嚷的很大声,叫街坊四邻都听见了,原本有人看着邹氏柔弱可怜想上门帮忙的,听到这话全都退了出去。
人家大老婆收拾小妾,这事没法帮,谁叫她好生生正头娘子不去做,要给人做妾呢?
张五爷也阿二在里面搜,莫雪脚底下踩着邹姨娘,怪没劲的,索性松开她的手在这院子里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