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这老汉看起来已经六七十岁了,但精神却精神矍铄,这样冷的天,站在门口也不打摆子。
莫庭轩正要回答,就见江氏从车厢里钻了出来,朝老汉喊道:“长发叔公,我是云娘啊!您不认得我了?”
然后又朝莫庭轩和莫雪他们道:“这是我们村的村子,我叫长发叔公,你们得叫太叔公,来,叫人!”
莫雪等人闻言纷纷钻出了车厢,探着脑袋朝那长发太爷张望,乖巧的喊着:“太叔公好!”
江长发是江家沟的村子,年近七十了,身子骨还很利索,耳不聋眼不花,古代七十称古稀,江长发长寿,在村里也很受年轻人的敬重。
听到几个小娃娃上来就管自己叫太叔公,江长发抹了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一边答应着:“哎哎!都是好孩子。”
眼睛却仔细的朝江氏脸上打量:“云娘…哪个云娘啊?我们村好像没这人啊…”想了半晌才想起来似的江老四家的闺女啊?嫁到什么金沙村,十几年没回来那个?”
江氏闻言有些羞愧,红着脸点头道:“就是我!长
发叔公,这是我男人,还有我四个孩子,我们是回来看看我爹娘的,他们还好吗?”
江长发闻言原本不错的心情变得惆怅起来,叹息一声道:“你回来的恐怕不是时候哦,你那大哥二哥为了家里的几间屋子和几亩地吵的不可开交,每年都要闹一回,刚昨天才打完架,你们现在回来,没得惹祸上身。”
江氏闻言一愣:“什么?我大哥和二哥打架了?那他们没事吧?”
江长发道:“他们俩没什么事,倒是你爹,这么大年纪了,儿子要打架就让他们打好了,他倒好,非得上去拉,自己摔了一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咱们村也没个大夫,也没人带他去县里看,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江氏闻言顿时哭了出来:“我大哥二哥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还是人吗?”
江长发却叹息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哦,不说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快回家看看吧,看到你们回来,你爹娘一定很高兴的。来来来,我带你们去!”
说着在门槛上敲掉了烟灰,把烟杆子塞进裤腰带里,然后栓上自己的篱笆门带着莫家的马车朝着村里走去。
江氏的家在村尾,村里泥地积雪踩踏之后泥泞不堪,江氏莫雪他们穿的都是绣花鞋,这要是踩下地,鞋子废了不说,湿透了渗水进去,脚可是要冻坏的,所以莫庭轩坚决不让他们下车,就让阿二赶着车走。
他自己穿的是用莫雪让人硝制的鹿皮做的鹿皮靴子,倒是厚实又防水,便下地和江长发一起走了。
江长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眼前相貌英俊,器宇轩昂的莫庭轩,亲切的问道:“你是云丫头的大儿子?多大了啊?娶媳妇了没有啊?”
江氏的长辈,莫庭轩自然敬重,彬彬有礼的回答了江长发的话:“回太叔公的话,我叫庭轩,过了年十三了,还没娶亲呢。”
江长发道:“才十三啊?小伙子长得挺壮实啊!还有几个小的模样也生的俊,嗯!不错!”
江氏在车里回道:“叔公您这夸的,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江长发却道:“这年头,养四个孩子可不容易,看你们身上穿的,还有这马车,日子应该过的不错吧?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你也不能一次都不回来看啊,你爹娘这些年日子可不好过呢!”
江氏闻言眼泪瞬间又落了下来:“长发叔公,您不知道,我们家日子好起来也就是去年下半年的事,之
前都穷的揭不开锅,家里一步都走不出去,我哪有脸回家啊?这不是日子好过了一点,我立刻就带着儿子女儿们回来看他们外公外婆了。”
江长发见江氏过的这么好,却十几年不回家,心里是有些怨言的,听到江氏这么说就有些释然了,叹息一声道:“唉!每个人都有难处,算了不提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江家沟不大,村头走到村尾也用不了一炷香,江长发带着莫庭轩他们走了一个上坡,就看到一户盖在路边上的人家。
那是相连两间土坯房子,一扇木门半掩着,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江长发走到门口,在门上敲了两下,朝里面喊道:“江老四!江老四,你看看谁回来了?”
屋子里发出一声沙哑虚弱的回应:“谁啊?”
接着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屋内走出一个衣服破破烂烂,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有些怯怯的朝江长发道:“长发叔,您来了?找我们老四有什么事吗?”
莫庭轩见状眼皮顿时跳了一下,眼前这老太太应该是他外婆刘氏了,但她年纪分明比张氏还小一些,这看起来却七老八十了一般,着实吓人。
果然江长发见到她这样,便数落道:“哎呀!你这
大过年的也不收拾收拾,这披头散发的,当心吓着孩子!”
刘氏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