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攀咬
听着莫雪轻描淡写的在她耳边说着如此残忍的话,饶是莫庭兰心性比常人成熟些,也吓的小脸煞白。
莫雪的本事她没见过却也是听过的,一脚踹飞他们家的老榆木门那都是旧闻了,最近都在传她力大如牛,徒手搏野猪,两三百斤的野猪一只手举起来就走。
虽然知道这里头不乏有夸张的成分,但也绝不是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可以承受的起的。
若是这样一个人物不惜代价的盯上她,那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相比较起往后嫁不出去,眼前保住性命才是正经。
思及此,她也不敢再动歪心思,颤抖着望着莫雪,眼底都是哀怨,将一个被迫害被欺负的弱女子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莫茹早在莫雪把莫柏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崩溃了。
莫雪对她恨之入骨,如今知道自己害她爹被打伤脑袋,一定会伺机报复的。
这会儿见莫雪在莫庭兰耳边嘀咕,下意识就觉得他们在密谋什么,忍不住尖叫出声:“不是我!这事儿
和我没关系,是大哥砸伤的二哥,是娘说要把二哥扔到山上去的。我不同意,但我只是个弱女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呜呜呜…求求你们别抓我,我不想进祠堂,我不想挨打!”
这下轮到张氏和莫老汉懵逼了。
莫庭兰和王氏千般说万般说,也只是说内有隐情,事有误会,想方设法的把事情先糊弄过去,这莫茹倒好,一开口就是自暴其短,把真相给说出来了,这不是傻吗?
莫老汉张开朝莫茹骂道:“你这丫头怎么能瞎说?不是往你爹娘还有你大哥身上泼脏水吗?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可不能丧良心啊!”
张氏此时失望至极,倒没跟着莫老汉骂莫茹,只是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莫茹可不是傻,她是太自私,再加上被莫雪折腾了好几回,已经是沉不住气了。
她觉得这次事情闹成这样,莫家二老指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了,与其陪他们一起倒霉,倒不如把自己摘出去。
反正她说的都是事实,就算当真祖宗族老的面,她
也是不亏心的。
这时候李大夫已经在李师母的陪伴下提着医药箱来了,进了院里二话不说给莫柏检查了起来。
先前在来的路上李师母已经将莫家人的恶行同他说了一遍,如今检查了一遍莫柏的伤情,脸色变有些不好看,捋着胡子长吁短叹起来。
莫庭轩见状立刻问道:“李爷爷,我爹怎么样了,他的伤严不严重?”
李大夫叹息道:“你爹的脑袋是被重物击打所致,不知道里头骨头有没有裂,又流了这么多血,虽然暂时性命无碍,但只怕得卧床休养极长的时间,这砍柴种地的活是做不得了…”
莫松早在莫茹把他做的事情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了,听到李大夫说他把莫柏骨头砸裂了,往后可能再也干不了农活了,不由的哭了起来。
“老二啊,是大哥对不住你,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拿那陶罐要去装水的,谁知道你一下开了门,我手没拿稳,那罐子就落你头上了,我莫松对天发誓,我要是存心害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儿子娶不着媳妇,女儿嫁不出去!”
众人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莫家老大也太狠了,这样的毒誓都敢发,看来他真不是故意的?此事如他们说的那样只是个意外?
王氏闻言却是不干了,上去给了莫松一巴掌:“你自己做孽别扯上我的孩子,他们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早让你别产掺和那些破事,安生过你的日子,你偏不听,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去相帮。”
说着似天塌下来一般捂着脸哭了起来。
王氏是真的很伤心,她这个人滑头了些,但胆子也小,至多贪口吃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是绝不敢做的,原以为莫松弱不禁风是个老实的,没想到他竟然去给莫茹张氏当枪使,动手砸人,这不是上赶着给人背锅吗?
莫松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发个毒誓表面自己的清白也要挨打,但见王氏哭成这样心中也是十分懊悔。
此时皆因莫茹而起,若不是她回来哭闹说被莫雪欺负了,要张氏和莫老汉给她撑腰,何至于发生后面的事情?
她倒好,眼见出了事情,就把责任全推到他和父母
的身上,真真是白眼狼,莫家白养她这个女儿了。
当即也不肯再替她遮掩,转头对莫柏说道:“二弟,砸伤的脑袋是做大哥我的不对,你要杀要剐,是赔钱是受罚抑或要砸回来我也都认了,可把你藏在床底下不施救,把你丢到山上去的话可不是我说的,这责任我可不担!”
莫茹闻言心内一跳,莫松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砸人的不担这责任,难道要她一个女孩来担吗?又不是她动手砸的人,当即骂起来:“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好端端和二哥说着话,二哥推门出去你拦着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