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幕,她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觉得既然需要许先生帮助自己并收女儿为弟子,那就应该真心实意,所以她跪拜下去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如果许先生能够收下自己女儿为弟子,必定感念对方恩德,让女儿以后对待许先生如同父亲。
父亲就算了,毕竟以后她还要让女儿找到她那该死的爹,给对方送葬呢。
强制送葬那种。
还有那个妖道。
程萍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蹲下身子双手抓住女儿的肩膀神色十分认真。
“乖宝贝,你以后一定要听先生的话!”
“娘亲能感觉到,许先生是一名好老师,他一定能让你恢复正常的。”
原本程萍只是习惯性的叮嘱女儿,毕竟这几百年来,她也已经习惯了,也没有指望女儿会给自己反应。
但是谁知她刚说完就见到自己女儿居然用力的点了点头。
脸色呆滞的表情也有些正常起来。
程萍见到这一幕后当场愣在了那里。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试探道。
“乖~~乖女儿,你…你能听懂,妈妈的话了?”
她的话语是否颤抖,声音中更是带着哽咽和有些不敢相信的激动。
程馨又点了点头,她抬起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程馨看着情绪激动的妈妈,她有些焦急的按住脑袋并咔哒一声把天灵盖打开,低下头去让母亲看。
程萍这时也明白了过来,她十分激动的抱住女儿颤抖的说道。
“妈妈知道,妈妈知道!”
“乐乐放心,妈妈会给你补齐丢失的先天魂魄。”
滴答——滴答——
刚刚下楼的许渡抬头看了看夜空,他有些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明明繁星点点,怎么还能下雨了呢?”
冰凉的水滴落在他的手上并滑向戒尺。
许渡背在身后的戒尺,在与水滴触碰的刹那,那道出现没有多久的黑色丝线缓缓发出微弱的光芒,并被一种未知的力量开始拉扯分开。
就好像……一把宝剑准备出鞘一般。
只是刚被分开不到一厘米,戒尺便又自己缓缓合上,而那黑色丝线也在这时起到了固定的作用,没有让剑鞘因为重力而自己滑落。
许渡有些奇怪的把戒尺拿到身前瞅了一眼。
对于手中祖传的戒尺,他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长度,宽度,厚度,重力,样貌,都死死的刻在他的脑海中。
他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眼。
“奇怪了!怎么感觉刚才忽然重了些。”
在发现戒尺并没有什么不同后,许渡这才重新背着手放在身边缓缓离开学校。
只不过因为晚上和巧合的原因,并没有看到被他握在手心的那道黑色痕迹。
“这天真是奇怪,下了两滴就变好了!”
“正好,回去的路上好像有个味道不错的大排档,老早就馋那一口了,今天可得放开肚子吃点去,在整点啤酒,美美的吃上一顿。”
许渡像个小老头一样背着手,一走三晃的摇着脑袋口中哼着戏曲缓缓离开学校。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
原城,城郊。
老式的居民楼外就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地。
因为原城只是一个十八线的小城市,再加上这里的人几乎都有田地,所以造成了只要有人去世,那么就会把去世的家人埋到田地内。
白天的时候还没什么,但是一到了夜晚,那高矮林立的坟头和高大的墓碑,让一些胆小的人看到就感到发怵。
尤其是一些坟头上居然还有或站或窝着野猫,眼睛发出惨绿色的光芒,看上去更加骇人了几分。
王老六此刻就非常害怕,尽管他身边还跟着两三名和他一样大年纪的汉子,但是他却还是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后方。
他总觉得身后好像跟着什么人一样。
“我说老六啊!你都三四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胆小,你没事总往后照什么?”
“你强光的手电筒来回前后的照,晃得我眼睛都快花了。”
和王老六一起走夜路的汉子看着王老六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他不由嗤笑一声。
而另一人也出声调笑道“就是啊!难不成身后还有鬼跟着啊!”
“你也不想想,就算有鬼人家图什么?”
“图你老?图你不洗澡?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把手电筒放在下巴上冲着王老六扮了个鬼脸怪声怪气的说道。
“王老六……,你看见我的锄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