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陌上花开花信稀,楝花风暖飏罗衣。残花和梦垂垂谢,弱柳如人缓缓归。”
“好诗,好诗啊!”周围众人欢呼喝彩,当然,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颜狗附体就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传开:“以陌上花自比,以此表达了对所爱之人的思念和眷恋之情,未婚先思,好一个秦淮八艳之首,好一个风流才女,我见青山应如是啊!姑娘,嫁我可好?”
由于有水龙吟遮挡,李安悦的脸并看不出来,只有一片闪光,刺瞎在场男性的狗眼。
有的人,天生就是嘴强王者,而有的人,纵使黑化了,也不忘那让某些人讨厌的,奇异逻辑。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真真是横眉冷对千夫指。
“小子,你说什么?”
“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
诸如此类的谩骂李安悦并不放在心上,唯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柳如是,似要把这大上几岁的细柳佳人看穿。
柳如是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本以为是个难得的知音,没想到却是个风流浪子!
“这位公子,妾身只是一介歌姬,当不得您如此青睐。”语气不卑不亢,真不愧一代才女。
“呵呵,呵呵哈哈哈!”李安悦放声快笑,丝毫不注意仪人仪表。笑了半天后两步并做一步向着柳如是走去。
“柳姑娘,你可要想好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安悦恶狠狠地说道,比起前世仗势欺人更甚。
“喂!柳姑娘都说了让你赶紧走,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怕不是个傻子,听不懂柳姑娘的暗示。”
“就是就是,凭他那穷酸布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得上!”
李安悦听到这些细声细语,走出大门,气极反笑:“哈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话落,惊雷降,在李安悦有些解脱的目光中雷突然被引向一个地方,根本没有劈他分毫。
所见被吸纳处,正是黑炭,竺木!
李安悦俯身擦拭着这根现在看来明显来历不凡的木头,叹道:“果然啊!世人笑你太疯癫,你笑世人看不穿 啊哈哈哈哈哈哈!”
蓝衣蓝袍,极有些不合的装束却让李安悦现在更像是一个,忘记了来时目的的,狂人!
笑着笑着,又是泪流满面:“你和我,都是一类人!”
负其手,背其棍,随着夕阳西下,现在的李安悦倒更像是一个,黑夜幕布中逐渐出现的,初生的,狼!
随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长舌更是舔着唇角:“小绵羊 准备好了吗?我来了~!”
就一次,就这一次。李安悦对着自己宽慰道,殊不知,在不久后的将来,又是一场,夺命红颜。
“如是姐,你好厉害啊!要是哪天我也和你一样就好了。”陈圆圆,这位红颜祸水的创始人如是说道,丝毫不掩饰她对于柳如是诗词的爱慕之情。
柳如是脸颊微红,有些疲倦的身子微微倚靠了些,道:“哪里哪里,相信妹妹迟早有一天也会达到我这样的高度的。”
“喂,圆圆,有根琵琶断啦,快去拿根来!”老庵向着陈圆圆喊道,毕竟秦淮八艳就她还没长开,收益最低。
陈圆圆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不禁有了一丝惧意,看向柳如是灵机一动:“嘻嘻,柳姐姐,你和钱公子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要不…”
柳如是一听这话,倦意全无,赶紧调笑着捂住了陈圆圆的嘴,脸色有些红润地说道:”呀!小丫头片子别胡说。”
人小鬼大的陈圆圆见有戏,赶紧撺掇:“柳姐姐,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啊就要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