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良:“卢仁善,素闻你以慈心为本,本帅亦以善心为念,望你以天下生灵为重,好自为之。”言毕传令,“将卢仁善押下,听皇上处置。”
军士将卢仁善押下。
玛丽:“张仲良,你果真要将卢仁善押上大殿,听凭父皇发落?万一,嗨!此人秉性倒与你相似,见父皇下场可想而知,杀他可惜。”
张仲良:“公主放心,我自能救他。只是如此圣贤,不挫其锐气傲气,不得降服,必要使他心有震动才是。”
众将点头。
汪尔悍威严高坐殿堂正中,左首座着覃用,捻须闭目养神。
众大臣分列左右,悄悄议论。
张仲良与众将立于列首。
黄门来报:“启奏陛下,卢仁善押到。”
汪尔悍:“押进来。”
少顷,卢仁善双手反背,被捆绑着由两名侍卫押进殿堂,傲然漠视汪尔悍。
汪尔悍:“卢仁善,见朕为何不跪?”
卢仁善:“为何跪你?”
汪尔悍:“卢仁善,你自以为天下无敌,未曾想四十万大军进犯西辽,一夜之间,被尽数活捉,古今战例颇多,未见如此壮举,亦未见统兵之人如此愚昧,如此不堪一击,这四十万人按本朝惯例,将按入侵治罪,待西面人工湖放水已毕,全部活埋,其功其罪,卢仁善作何感想?”
卢仁善雷霆之声:“进犯你朝,只是本王一人之想,其罪其过,只着落本王一人便是,四十万将士何罪之有?如今你竟是非不分,欲将此四十万无辜生命尽数活埋,古今昏君暴君颇多,其心残狠劣无人及你——”
汪尔悍大怒:“朕实听不得你胡言乱语,来人,将卢仁善先行五马分尸,再暴尸于城墙之外,以儆后来胆敢犯我天朝者。”
侍卫将卢仁善押出。
卢仁善大义凛然之声,慷慨激昂:“昏君,暴君,本王到了天国亦不放你。哈哈,哈哈哈!!!”
张仲良出列:“陛下且慢。”
汪尔悍:“驸马还有何事?”示意侍卫暂停。
卢仁善在门外站下。
张仲良:“卢仁善乘我国力虚损,犯我天朝,罪大恶极,如今邻国众多,群雄遍起,对我西辽国虎视眈眈者比比皆是,若仅将此人五马分尸,实不足以警戒他国,必得寻一处置之法,极严极苛,让他国心存犯我者闻之色变、望而生畏,以断其妄想,此方为长治久安之道。”
汪尔悍点头:“驸马言之有理,只是如何处置?”
张仲良:“皇后娘娘曾听流言,卢仁善三头六臂,今日生擒此人,皇后有言,必要亲睹,待退朝之后可与其商议处置之法。”
汪尔悍:“嗨,皇后就爱热闹!也罢,将卢仁善暂行关押天牢,听凭皇后处置。”
卢仁善被押了下去。
汪尔悍:“处置活埋四十万大军,场面必蔚为壮观,如何处置,何时处置,众位爱卿有何良策?”
一位大臣出班:“启奏陛下,目前俘获四十万大军,临时关押于城东大营,这些囚犯,无所事事,日耗粮食逾六千石,国库现下几近亏空,长此以往,不堪重负,望陛下早作决断,刻日下旨处决。”
一位武官出班奏到:“陛下,城东大营现关押四十万人,因为临时扩建,多数囚室简陋,此等囚犯皆为亡命之徒,将官以上多有滋事者,一旦冲营越狱,后果堪忧啊!”
覃用依旧坐着,捻须闭目养神,不置可否。
汪尔悍:“嗯,如此看来,处置之事刻不容缓。传旨下去,城西人工湖加速放水,加派人手,肩挑手提,务须在明日午后将水淘尽,以备埋人之用。”
张仲良此时出列:“启禀陛下,此四十万大军万不可杀。”
此言一出,大殿上下一片哗然。
覃用睁开双目。
汪尔悍震惊:“驸马何出此言?”
张仲良:“何以不杀?一者数年以来,西辽国连年征战,兵员耗竭,举国上下劳力无多,放眼乡间皆为妇孺,土地无人耕种,连片荒芜,国力亏损,日复一日。此四十万大军皆年富力强,若能为我所用,数年之后国力可望恢复。”
汪尔悍“如何为用?”
一大臣出列:“万万不可啊陛下,这些异类,避之唯恐不及,一旦放任自由,后果不堪设想啊陛下。”
张仲良未加理会,继续道:“陛下可将这四十万人分批疏散,数十数百安置于各州各府,分发土地田亩,鼓励其与当地女子成婚,繁衍后代,历数年休养生息之后,西辽国又将人丁兴旺,恢复繁荣。”
众臣大多点头。
张仲良续道:“此为不杀之意。其二,这些人等所以能齐聚卢仁善麾下,只因卢仁善号称慈悲心肠,欲建人间净土,如今陛下赦其无罪,回归田亩,必使其感恩戴德,不复造反,更彰显陛下一代圣君,怀柔天下。”
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