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明媚，你没有看上眼的么？”
佟明媚有点惆怅，衣服风格很别致，好看也是好看的，但她没有带钱。先前郁郬是要跟着一块来的，她嫌他的脸臭，更甚魏奉山，坚决拒绝了。现在可好，她只好装作不喜欢，暗暗看试衣服试得起劲的蒋婵空羡慕。
蒋婵又换了一身，照照镜子又很满意，“这件也好。”
佟明媚抬眼看过去，一件大红色的呢子大衣，最上边的一颗扣子是一朵金色的迷你玫瑰花，将蒋婵立马衬得白了一个度。
“这件也包起来。”蒋婵一甩自己深棕色的卷发，高兴道：“一会这些都记在我爸爸的账上。”
“是是是。”
佟明媚脑筋一动，那么她也可以记在魏奉山的账上喽，都是东家，魏老板也不该低蒋老板一头。
这么一想，她的目光便不再那么微缩，大大方方欣赏起展示在她面前的衣服。
换了蒋婵试得累了，靠在沙发上看她兴致勃勃地选衣裳。
佟明媚第一次进试衣间，换上的是一件燕麦色的毛衣，底下是颜色相似但更深一些的半身裙，蒋婵初看时那衣服实在太普通，但等她一出来，蒋婵的眼睛都直了。
“明媚，你穿这个实在太好看了。”
佟明媚在镜子前左照又照，确也很满意。
毛衣是很大胆的设计，肩上一圈开口很阔，露出完整的锁骨，随着人手臂的抬高，有时隐隐地露出雪白的肩头。上衣和裙子都富有弹性，包裹住玲珑的躯体。
佟明媚虽然喜欢，但也有点不好意思，除了参加宴会的裙子，她还没有露过这么多呢。
蒋婵倒是觉得没什么，一个劲地夸，佟明媚又试了些别的，都要下了。
“明媚，你穿这些显身材的，真的好漂亮。”
“是吗，哈哈。”
蒋婵用力点点头。
佟明媚朝她微笑下，转头道：“包起来，记在魏奉山的账上。”
魏奉山也是早就打过招呼的，店员点点头，连地址都没有问。
出了店门，蒋婵还意犹未尽，但又不知道去哪找乐子，佟明媚灵机一动，问她：“最好的照相馆在哪？”
“照相馆？”
“嗯嗯，还能洗相片的。”
蒋婵用了疑惑的眼光看她，“那不是魏二爷经营的么。”
佟明媚暗吃一惊，魏奉山的产业频频超过她的想象，掩饰住惊讶，她平平道：“咱们去走一趟。”
虽然沈从嘉在宴会上很让佟明媚不高兴，但佟明媚还没有彻底排除掉他的选项，那天晚上的合照她始终心心念念。
“你知道把照片洗出来要多久么？”
蒋婵想了一下回道：“上次我过生日，请人拍了好多相片，我爸爸隔了一天就叫人给我洗出来了。”
“……”佟明媚的嘴角有点僵。
到了地方，佟明媚先声夺人，打着魏奉山的旗号，直接问“魏二爷送来的相片还没有洗出来么？”
照相馆已经预备打烊了，只剩柜台上的年轻男店员打扫着台面，闻言云里雾里的，“魏二爷的？早被飞哥取走了呀。”
佟明媚这时一点都不惊讶。
倒是蒋婵觉得奇怪，跟着她转身便走，一出去便追问：“是什么相片呀？”
“我的几张相片罢了。”
“哦。”
两人回到车上，佟明媚暗暗想着要好好质问魏奉山。
蒋婵问：“明媚，你怎么住沪城饭店？”
佟明媚随口道：“刚来沪城时住的就是那儿，久了懒得挪动。”
她怕蒋婵追问自己是哪里人，但谁知蒋婵下一句却是：“怎么不住翡翠饭店？那才是沪城最好的饭店，况且都是魏二爷的产业。”
佟明媚慢慢扭过头去看蒋婵，她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味。
“你是说，翡翠饭店，也是魏奉山的？”
“是啊。”蒋婵点点头。
佟明媚的惊讶之色便藏不住了。
“你不知道？”
佟明媚摇了摇头。
车子到达沪城饭店，佟明媚下了决心，“蒋婵，你要不要上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