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白氏突然“提议”道:“瑶儿,明日娘亲带你去天延寺祈福,可好?”
“明日?”乍一听到这提议,宁舒有些没反应过来。
“瞧娘亲又糊涂了,你才刚醒来不久......”白氏顿了顿,实在有些不忍,可凤齐那边......
宁舒握紧双手,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道:“没有,自是要去的!若不是上天护佑,女儿此刻只怕......”
“没有的事,瑶儿别胡思乱想!”白氏立刻制止“凤瑶”的“胡话”。
“娘亲,没事,都过去了!”宁舒垂眸,挡住了复杂的思绪,“女儿虽昏迷了这么些日子,可平日里都精细养着,如今也不过是有些虚而已,不碍事的!”
“瑶儿......”白氏内心天人交战,实在是焦心得很。
宁舒笑了笑,状似轻松道:“天延寺就在渝州城那边,坐马车一天就能到,路上走慢点,赏赏沿街风景也不错。娘亲,那就去吧!”
“那......好!去!”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白氏点点头,道,“听闻渝州那边要办灯会,就近几日的时间,我决定多逗留几日,你可要去灯会看看?”
“一切由娘亲做主。”宁舒一脸乖巧。
“那好,你先休息吧!让你身边的丫鬟......”顿了顿,想到今早就被发卖的以平安为首的一群丫鬟仆人,白氏转而道,“我让秋萍暂时跟着你,给你打点出门事宜。”
“多谢娘亲!”
送走白氏后,宁舒立刻回了卧室,挥退了房内的丫鬟嬷嬷。
待到只有她一人时,宁舒缓缓舒了口气,可一想到还是“宁舒”时临死前的记忆,她又紧绷了起来。她实在是不想去渝州城,还有她那个婢女......
思索了片刻,宁舒还是妥协了,虽然之前她也已经答应了白氏。
摸了摸“自己”完好的双手,她在内心给自己打气。她可是圣女,怎么可以惧怕这种事?渝州城,她还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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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延寺内某处偏僻的屋子里,监寺看着被白布裹着的女尸,又瞧了瞧周边正在诵经念佛超度女尸的僧人,无奈叹了口气,离开这边往寺庙某处走去。
来到一处小院,方丈正坐在院内的石桌边喝茶。
监寺在石桌边站定,焦心道:“方丈,不日便是中秋了,在这等节骨眼的日子上出了这种事,万一被......那位怪罪下来该怎么办?”
方丈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却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另外一具可寻到了?”
“我已让人去寻了,而且深怕被来寺庙的施主们察觉,皆是派了俗家弟子暗中寻的。”说到这个,监寺就是一肚子火。
那两个女的,真得是......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脸皮厚也就罢了,连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上回大晚上来寺里想借住,偏偏那个看门的小僧人也是个见钱眼开的,看到人给了银子居然就这么放进去了。
当时寺里可是住了贵客,若是叨扰到贵客,他的脑袋保不齐就丢了!
而这回还是想借住,好在没有贵客,便让她们进了。结果,转头就跟个没事人似得在寺里闲逛。
闲逛个......阿弥陀佛!这儿虽是寺庙,但也是男人住的地方,两个女孩子在边逛什么逛!
逛就逛了,偏偏专挑那些不能进的地方走。都说了不能进,还偏要进,还说什么佛祖门下,众生平等,寺庙之处皆可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阻止她们的行径后,结果一个不注意,人又跑去了后山,还进了那位的地盘......
监寺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想下去。
方丈给监寺倒了杯茶,道:“放宽心,都是在一个地出的事,在周边总归会找到。”
监寺在桌边坐下,刚拿起茶杯,而这时,一个灰袍僧人突然跑进院子,双手合掌,弯腰道:“方丈,监寺,找到了!”
方丈点了点,对监寺示意了一下,监寺领会,放下茶杯,跟着灰袍僧人离开。
待人都离开,方丈起身,将监寺没喝的茶水倒在地上,而水刚碰触到地面便响起一阵“刺啦”声。方丈握紧茶杯,转头看向某个方向,神色不明......
而监寺这边,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正跟着灰袍僧人来到之前给女尸超度的那间屋子。
因为刚寻来,还没完全裹起来,女尸上面只盖了一层遮掩气味的白布。而当看到那未被完全盖住的一只手,监寺有点反胃。
那只露在外头的手,肤色泛黄发黑,整个手掌被向外翻开,五指各自扭曲,绕成麻花,甚至中指还断了一截,显然是扭过头没承受住断裂了。
监寺立刻摆手让专业僧人将女尸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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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午时,鸳凝看着桌上明显已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