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懋承看着自己那不开窍的儿子,怕话说不到,他真的有哪点儿会疏忽怠慢。
袁懋承想了想,一把将儿子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手紧紧抓着儿子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听爹告诉你,楼上的那两个孩子有可能是……,不,十有八九是……,不……肯定是……”
“爹,您要说什么呀?”袁正德快被自己老爹绕迷糊了。
“爹要说的是,楼上的那两个孩子……是……是咱们大晔的太子殿下和咱们大晔的小福星凤珠郡主啊!”袁懋承声音虽低,但话是说明白了。
袁正德听了他爹的话,噌地一下跳了起来。
袁正德眼睛睁大,嘴巴张大,半天合拢不上。
看着儿子这呆愣模样,袁懋承用力扯了儿子一把。
袁正德正发呆呢,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又坐回了床沿上。
袁懋承紧紧抓住儿子的手腕,“这回你明白爹为什么要特意嘱咐你了吧?”
袁正德还是没有缓过神儿来,直愣愣地看着他爹袁懋承。
“回神儿了,爹跟你说话呢?”袁懋承推了推儿子。
“哦,爹,您……您说什么。” 袁正德眨眨眼,看向老爹袁懋承。
看着儿子犯傻,气得袁懋承一巴掌呼在儿子的后脑勺儿上,“说什么?老子刚才说什么,你都没听见?”
“爹,刚才您说的话儿子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清。”袁正德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儿嗫嚅道。
“爹跟你说的是,楼上那两个小孩子,那个男孩儿应该就是咱们大晔的太子殿下;
那个小女娃娃,应该就是小福星凤珠郡主。” 袁懋承这次是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这是真的吗?爹,您是怎么知道的?”袁正德再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怎么知道的?”袁懋承看看儿子,我就觉得那两个孩子……他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就凭那长相,就凭那气度,你觉得普通人家养得出来吗?
还有,刚刚我们上去送晚膳,爹走在最前头。
刚到了那天字号房门口,就听着他们里边儿说什么要调兵。”
“调兵,调兵干嘛呀?”袁正德疑惑地问道。
“傻瓜,你说调兵干嘛?
调兵,当然是要收拾那赃官杨奎和那恶霸李能啊!”袁懋承又想糊傻儿子一巴掌了。
“还有这事儿?”袁正德惊讶地问道。
袁懋承重重地点了点头,“看来咱们这清延城是要变变天了!”
“要是真能这样……要是……”袁正德脸上现出向往。
“谁说不是呢!要是真能这样,郭大厨他们家的仇就能报了。
还不仅如此,如果能把咱们清延城的这群赃官恶霸给除了,咱们清延城的百姓往后也算是能过上安稳日子了。”袁懋承也是颇为感慨。
“是啊,但愿如此。那……那……”袁正德点点头,心里在想着自己该做些什么。
“哎呀,你就别这呀那呀的了,爹跟你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只要是那几位的事儿,你就给爹提着精神上着心。
只要是那几位有什么需要,你就麻利地去给办好了。
懂了吗?”袁懋承紧盯着儿子问道。
“懂了懂了!” 袁正德用力点头。
“这就好。我估摸着……他们明天就能动手。
刚刚那位老人家就说了,晚膳之后他们要出去走走,叫大福跟着他们去带路呢。
我想,应该就是为明天做准备。
他们出去调兵也应该是今晚的事。
或许明天,咱们清延城的天就要放晴了。”袁懋承看向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长出了一口气。
在黑暗中太久了,总是看不到亮光,人就没有了希望。
光点一盏灯,点一根蜡烛,那也照不了多大片地方。
要想睁开双眼看清这世界,还是盼着天亮吧!
用罢了晚膳,大福进来,麻利地将残羹、碗盘收在一起端了下去。
临出去时,就和玄冥老人、玄阴老人打了招呼,“二位老人家,我把这些东西收下去,一会儿就上来听候吩咐。”
“好啊!”玄冥老人笑着点点头。
大福快步走了出去。
这里是天字号房,里面的配置也不同于普通的客房,一旁的书案上还备着笔墨纸砚。
萧雨珠迈着小短腿儿走过去,爬到椅子上,拿过了一张纸,又掏出了自己那枚小金印,在印泥上戳了两戳,小手用力,就将小金印按在了一张空白信纸上。
“琦哥哥,印,我盖好了;
信,琦哥哥来写吧。”萧雨珠笑嘻嘻地扭头看向赫连琦。
赫连琦站在旁边看着萧雨珠那娇笑的小模样,自己也笑了笑,摸摸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