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毅笑了笑,“现在还不敢说。总不能因为一个花匠是奸细,就由此认定一个朝廷命官也是奸细。
据昨晚那些杀手奸细的口供来看,在京城很多官员的府中都有西兆的奸细潜藏着,也有可能这个花匠当初坚持进府,就是为了隐藏在尹侍郎府中也未可知。因此并不能十分肯定礼部侍郎尹大人就是西兆奸细。”
承祺帝、叶道远、姚思贤,包括薛瑞,听到从宫宴开始的一桩桩、一件件……一时间都沉浸在了一种叫后怕的情绪里出不来。
后怕!能不后怕吗?皇上、皇后、太子、二皇子、朝中的重臣、众臣的家眷……险些……险些就被西兆的杀手屠尽!大晔险一险……差一点就江山变色、血流成河!这……这在他们当时的宫宴上、在一派歌舞升平之中,谁又能想得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是如何血腥、如何残忍、如何恐怖、如何不可想象的惨事!
西兆,简直是畜生不如!
后怕之后,就是一种无边的恨意涌上心头。君臣几人心中都不禁升腾起一个坚定的信念——西兆不能留!西兆必须灭!
大晔和西兆从前只是在边境上交锋,只为守住大晔的疆土不被侵犯;保护大晔的百姓不被杀戮。
但如今……好个西兆……它必须灭亡,不可能再让这邪恶的东西长久地存留在这世上,留着它就是祸害!
过了不知多久,承祺帝出言打破了御书房中的沉寂,“朕早就说过,朕的珠儿就是我大晔的福星。”
这句话说出来,最不爱听的就是萧诚毅。
萧诚毅斜了承祺帝一眼,珠儿明明是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你的了?真是。
好在萧诚毅还念着他是皇上,也知道承祺帝是真心疼爱珠儿,也就没有当场反驳他。
“朕的珠儿护佑了我大晔!
珠儿粉碎了西兆刺杀朕一家的狠毒阴谋,也保住了朝中皇亲、重臣的性命,更保住了无数官员家宅的平安,如今又让这些可恶的西兆奸细和杀手或死或落网……
朕的珠儿……在我大晔享受怎样的尊荣都不为过!她永远都是我大晔的福星,永远都是我大晔最尊贵的凤珠郡主。
我大晔的凤珠郡主绝不容他人觊觎,更不容他人伤害。别的事都可以放下,唯独珠儿的安全要做到万无一失。”
“是,多谢皇上。”
“多谢皇上。”萧诚毅和狄信长二人起身,郑重地朝着承祺帝行了一礼。
“诚毅、狄侯,你们不用谢朕,朕保护珠儿,就是保护我们共同的宝贝,也是保护我们的大晔。
西兆这个国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充斥着的都是邪恶和残忍。
这样野心勃勃的畜生国家,将来……必须灭了它,否则这块大陆上谁也别想过太平日子。
西兆,就是那颗毒瘤祸根,必须灭绝。”承祺帝咬牙说道。
“皇上,”叶道远开口:“目前我大晔该做的首先是清除西兆的奸细。杜绝西兆的奸细势力再次增大,尤其是京城之中,要加强防范,除恶务尽。
另外,家贼难防啊!那些偷盗大晔粮食给西兆的贼老鼠,必须下狠手捕杀,否则我大晔即使再有广阔肥沃的土地、再有连年丰收的粮食,也架不住这些‘老鼠’勾结外鬼合力偷盗。”
“老师说的是。之前,诚毅已经就此事上过折子,而且,他与狄侯早就安排了属下,前往各地的粮仓进行秘密地探查,搜集证据。他们也早就做好了计划,安排好了人手,只等一声令下,‘捕鼠行动’立即开始。
目前已搜集到的证据确凿。还有些……”承祺帝说着,看向萧诚毅,“诚毅,从这次的审讯结果中是不是又有新的发现?”
“是,皇上。通过这次审讯,又有两只‘老鼠’暴露,而且这两只‘老鼠’还不小。”
“嗯,好吧,那我们就来抓‘老鼠’。有一只、抓一只;抓一只、杀一只。”
“是,臣等遵旨。”同襄侯狄信长与萧诚毅二人一同站起,抱拳领旨。
承祺帝看着二人,抬手示意让二人坐下,“此事要快。京城中有了昨日的行动,各地的‘老鼠’如果听到风声,必定要逃,要躲藏、要销毁证据。我们要在他们听到风声之前快速出手。”
“是,臣等之前早已做好了计划,也安排妥当了人手。只等各地探查的结果报上来,一旦证据确凿,立即出手灭‘老鼠’,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萧诚毅说道。
“好,此事你们准备交由何人去执行?”承祺帝问道。
“皇上,此事臣等原本打算交由萧一凡带队出京前去执行捕鼠行动,但是经过昨日的审讯,同襄侯与臣再行商议一番后,决定分派几路人马,齐头并进,统一行动。
因为‘老鼠’不少、‘老鼠’也不小。他们分散在多个地方,只靠一队人马,哪怕动作再迅速,恐怕也很难全部抓获。
如果走漏一点点消息,就会惊动其他地方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