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管?”
“不管。”太子淡声道:“做下这种事情,该死!身为孤亡母的族人,不谨言慎行,反倒仗势欺人,孤身为人子,第一个不能容。”
陈允信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恍然点头。
太子顿了一下:“此事,四郎自会公正处理,而在此事之上,公正就意味着严苛,四郎不是玥儿,玥儿想做晏青天,想做巨富,都可以,无欲则刚。但四郎若是做了晏青天……呵,再想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不是他要逼他,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只能往晏青天的路上走。
可是公正,哪是这么容易的?
晏时玥襄理刑部,公正无私,满朝树敌,险些丧命,但她不在乎,又有明延帝的全心维护……但四皇子有什么?他一旦走上晏青天之路,就是与他所图,背道而驰!辛苦到头,不过是一“能吏”尔!
…………
此时,河道镇的锡画铺子中。
晏时玥转了一圈儿,简直眼花缭乱,而且虽然锡不值钱,但锡画还真挺贵的,动不动一幅几百两。她怀疑这家店根本就卖不出去,所以才要送的。
回头时,却一眼看到了一个男子的画像,那画中男子样貌俊美,一身甲胄,正伸手要去拿旁边兵器架上的长枪。
晏时玥只觉这画气势夺人,越是走近,越觉得彬彬如生,忍不住伸手,往那画像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