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挑不出一个人来,继续反对荫监例监了。”
唐时玥站直了,最后道:“所以,许先生,你狭隘了。”
许问渠脸色微微发白。
唐时玥这番话,不止是对于他,甚至对于以往历朝历代的观念,都是一种彻底的颠覆。
就连宝座上的圣人,都默认荫监、例监乃是不得已之下的权宜之计,可是她却说,
“他们见过大世面,反倒不容易受到诱惑。”
“出身无法选择,资源原本倾斜。”
“英雄可以不问出身‘低’,但也不应该问出身‘高’。‘出身’本来就不应该是评论一个人好坏的标准。”
这一番话,真的振聋发聩,且惊世骇俗,若说出去,会叫天下贫寒的读书人批驳至死!
可是,就因为批驳的人多,就是错的么?
有人说,如今寒门再难出贵子,难道不是类似的道理?
家族能给予的资源,本来就天差地别,一个连书都买不起的穷人,要如何跟一个从小就坐拥书城的人去争?去比?
同样的,一个从小在王爷、大员府中行走的人,与一个见到县太爷都腿软的人……又如何去争去比?
许问渠长吸了一口气:“我要想想,”
他撑着额:“玥儿,玥儿,你莫说话了,叫我好好想想。”
唐时玥哦了一声,就拿着盘子走了。
过了小门,就见祈旌和任东坐在石桌旁吃月饼,见到她来,祈旌就面无表情的道:“你说给我送的。”
任东急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她。
唐时玥摆了摆手,笑道:“不给你送,你不也吃上了。”
祈旌并不喜欢吃甜,但只要是她做出来的东西,他都会尝尝。
他一样吃了半只,把盘子里余下的两个半只给了她,唐时玥就接过来慢慢的吃着。
任东坐在一旁,也小心吃着一只月饼,唐时玥看了他一眼,他下意识的就偏了偏脸。
任东来了不几天,就完美的实现了祈小郎想要的那种“祈旌教他,他教孩子”的局面,而且因为他本身功夫就很好,人也耐心,所以开蒙的事情,完全用不着祈小郎了。
就是一见人总是避着脸这一点改不掉。
但看他教孩子的时候,明明挺有范儿的啊!
唐时玥突发奇想,招招手:“任东,你过来。”
任东茫然,却赶紧过来,她坐在台子上,小矮人一个,就压压手。
任东赶紧屈一膝跪下。
对古代这种动不动就跪的,她也渐渐习惯了,就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任东就想避开,她说:“别动!”
他僵着身体不动,两人的脸离的很近。
祈旌不一会儿就皱眉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