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炜胳膊碰了宋卫平一下,用嘴巴朝后面努了努,从他们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李景深在帮宋兰在洗什么,不时交头接耳。贺炜看着火大的要死,“那家伙,还说要上厕所,我看他是乐不思蜀。”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听的宋卫平都牙酸不已,“这有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那家伙有多粘兰兰,整个就一粘人精。”随即又一副同样咬牙切齿的模样说道:“那小子就是臭不要脸,也不看看自个毛都没长齐,就觊觎我家兰兰!”
“那毛长齐了的可以觊觎吗?”贺炜弱弱的问了一句,“不对啊,小老板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少臭不要脸。”
“你…”
“喂喂,你俩说什么呢,卫平,该你出牌了,快点。”陈雨不满的催促着,“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出个牌还没我们利索,真是的。”
“…”他真是哔了狗了,狠狠瞪了贺炜一眼才算完,“来了来了,还是婶子会打牌,一对勾。”
另一边,李景深帮着宋兰洗冬枣,又到厨房去煎了一碗年糕,她记得小何跟欧阳献喜欢吃这东西,也不知道贺炜喜不喜欢,“景深,等过完年咱们去c市,拿点年糕给欧阳大哥他们送过去。”
“嗯,你决定就好!”他还没那么小气,会吝啬这点东西,只要他不怕噎死就成。
…
今年过年,赵老婆子觉得这是她过的最扬眉吐气的一年,就连当年儿子娶陈芸那个富婆都不曾有过的风光。
儿子那里,前阵子老大陪她亲自去探视了一次。咋一见她差点没认出来,两眼无神神情厌厌,可人却胖了一圈。
对她也不怎么搭理,问什么答什么?可在问到陈芸受伤事时,儿子显得格外激动。一个劲说自己不是诚心的,他没做过。
见他这副模样,赵老婆子也不知道该怪陈芸还是怪自个儿子。她年纪大了,也管不动了,只愿后半辈子不会落到个无人收尸的下场。
回过神,看着面前这么些个恭恭敬敬给她拜年的晚辈,孙辈,赵老婆子脸上都笑开了花。从口袋里拿出用红纸做的小红包,给那些小孩子每人一个,“乖,这是奶奶给你们的压岁钱,拿着去买糖吃吧!”
“谢谢奶奶…”
看着这些孩子因为得了红包,欢天喜地的神情,赵老婆子突然想起,她好像这么多年从没给她亲孙子包过红包。
久久才叹了一声,难怪那孩子不跟她亲,也是有她的原因在的。这一个多月时间来,赵老婆子每当夜晚睡不着时,就会时常想起以前的事。
偶尔也会觉得自己以前有些做法,确实太过偏激跟自私。可自私是人的天性,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她就会竖起浑身尖刺,将人扎的遍体鳞伤才罢休。
等大伙闹腾一会都散了,老二跟她媳妇才扭扭捏捏
走到赵老婆子跟前,“婶娘,我们两口子给您拜年了。”
赵老婆子笑了笑,“行了,自家人,快坐吧!”又将桌上的果子朝他们身边推了推,“这些都是我让老五从镇上给我带回来的稀罕东西,好吃的很,你们也快尝尝。”
“好好好,还是婶娘有福气,能吃上这么多好东西。”老二媳妇笑着奉承两句,“来,老二你也尝尝这牛奶糖,真香又甜。”
老二接过,却没吃,只紧紧握在手心里,不时朝赵老婆子尴尬的笑着。
赵老婆子这一看,这两人显然是有事啊,“老二,老二媳妇,看你们这样子莫不是有事找我老婆子?”
“那个,那个…”老二媳妇不停搓着手,似乎难以启齿,但还是鼓起勇气,豁出去一般跟赵老婆子道:“婶娘,是这样的,我家那大儿子,也是你侄孙子今年谈了一个朋友,准备明年开春就定亲。”
“这是好事啊,怎么你们两口子一个个的都愁眉苦
脸?”赵老婆子说着突然心下一紧这两口子莫不是来跟她借钱的?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紧接着老二媳妇就开了口,“我跟老二就商量着,看能不能跟婶娘你借点钱,凑一凑把孩子的彩礼钱先给了?我们也知道,不该跟您张这个口,可我们这是实在没办法啊!”
听到真是跟她借钱,赵老婆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上次,我不是每人给了他们五百块吗?可顶得上他们累死累活干一个月的工钱了。”
“那钱,那钱…”说着老二媳妇鼻头一酸,恨恨瞪了身边的丈夫一眼,“都怪这不成器的东西,居然瞒着我在外头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您给的拿钱,都被他拿去还债了,我是连一毛钱都没看到。”
赵老二低着头,一脸羞愧,他也是一时行踏就错,他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可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婶娘,劳您老人家帮帮忙,等您侄孙成了家,出去打工挣钱了,很快就能还上的。”
老二媳妇也忙着保证道:“是是是,婶娘,我们只
是借用,很快就还给您的。我们保证,绝不赖皮,就是写欠条给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