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早一知道这个消息,便马不停蹄叫上他们来陈芸这兴师问罪,而且老五知道的也不多,她只能先将心里这口恶气给出了。“臭丫头,不知道就别乱说,现在你给我闭上嘴。陈芸,不管我之前给你打电话还是亲自过来问你,你都一口咬定不知道阿郴的下落,现在,你又怎么说?”
“我能说什么?”陈芸冷笑一声,“我就是怕将这事告诉你,一口气上不来死了,还得怪我头上。我只是没想到,你这身子骨这么硬朗,现在就算知道了第一时间也是想着找我算账。”
“你这是在咒我,好你个陈芸,你果然是没良心的毒妇。”赵老婆子被气的直哆嗦,宋兰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可这人真像小姨说的一样,身体硬朗的很。这不,缓了一会,脸色又恢复红润。
“如果没良心能气死你这老东西,我情愿拿良心喂狗。”陈芸冷哼一声,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老婆子,“我就说你知道赵郴被关,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探
视他,而是跑到我这来撒泼,是不是想趁机从我这敲一笔?毕竟,赵郴可是判了十五年,你活不活的了这么久另说,只怕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一直占据着上风赵老婆子,在陈芸一番话下,渐渐苍白了脸色。
宋兰见状不由大呼痛快,总算戳到这老婆子的痛处了。让她嚣张,让她叫自己闭嘴。
“怎么,我说对了是吗?前婆婆!”那三个字陈芸喊的讽刺至极,“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喜欢你,甚至不愿意跟你住在同一屋檐下吗?因为我怕啊,你看着我的双眼里,满是让人恶心的贪婪,仿佛我就是一座金山银山,你迟早会把我挖光。所以,我哪里敢喜欢你,敢跟你住一块,更不敢孝顺你,就怕你得寸进尺。”
“你,你…”赵老婆子指着陈芸,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些自认为隐秘的心思,其实早已被人洞悉。一时间既难堪,又恼恨。恨她为什么要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让她一把年纪在小辈面
前没脸!
三个大伯你看我我看你,这婆婆惦记媳妇兜里的钱,这要说出去,让他们老赵家的怎么抬起头做人?婶娘真是,越老越糊涂!
他们也后悔没听赵乾的话,掺合赵郴家的事情。只是看着婶娘一把年纪,赵郴又进了局里也着实可怜,才会有这么一趟。
不想,这事实似乎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一样!
“赵老太太,怎么不说了?”总把她的退让当可欺,“不准备找我要钱了,还是不打算给你儿子讨一个公道了?”
是啊,她是来给儿子讨一个公道,都是陈芸这个贱人岔开话题,“对,阿郴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去贩毒,一定是你唆使的,好借机摆脱阿郴。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赵老婆子似将自己给说服了,又朝三个大伯哭起来,“老大,老二,老三,阿郴是跟你一块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清楚,他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贩毒?”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这婶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这种事,有证据或者人赃俱获才会抓人,不可能作假的!”老大摇摇头,“婶娘,赵郴这事你要实在想知道,等哪天我陪你一起去探监吧!”
“呐,你们这还算有一个明白人,不全是是非不分的糊涂蛋。”宋兰轻笑一声,只是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讽刺,“赵老婆子,你听明白了吗?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人家是不会随便抓人的,所以别再把你儿子不争气的事怪到小姨头上。”
“我不怪她怪谁,都是她这个扫把星…”赵老婆子此刻除了难堪还是难堪,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回去,“陈芸,既然你知道我来的目的,那我不跟你多费口舌。十万,你给我十万块,我立马就走,以后再也不登你的门,怎么样?”
是啊,儿子不在,陈芸又跟他离了婚,她一糟老婆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身边要没点养老钱,她要怎么活?
都怪陈芸这狠毒的贱人,扫把星,一点情面都不讲。若她早识趣一点,大家也没必要闹的面上那么难看,还让小辈看她笑话!
“十万块?你怎么不去抢?”宋兰真被这赵老婆子的不要脸给气笑了,又见她小姨似乎意动,宋兰忙制止道:“小姨,不说她这么大年纪还能不能花这么多钱,若让人知道她有这么一笔钱,怕是能不能活到寿终正寝都是问题。
而且,你不欠他们赵家的,这么多年,若不是你出钱养着他们母子,就凭赵郴那点工资更够干什么?还有,小姨,是谁让你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是赵郴,这个老巫婆的儿子?”
想起这事宋兰更是气的牙根痒痒,她之前觉得对赵郴的惩罚觉得是不是太重了。现在想来,重什么重?若不是小姨命大,怕是早死在他手里了。
陈芸脸色倏的难看起来,刚动摇的心又坚定起来,“兰兰说的对,这钱我就算拿出去做慈善,也不会给你!”
三位大伯听着这姨侄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这话分开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