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美声歌曲的话,他有可能睡着——事实上,他有过这种经历。
至于说音乐会,他已经可以预见到后果了,惨烈程度估计不会次于车祸现场。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都已经陪好风景逛过商场了,也不差再多这一点了。
袁化鹏很敏锐地发现了他的不情愿,于是笑着发话,“听音乐会,你们女士去就好了,我还是陪着大师,欣赏一下京城的夜色好了。”
“夜色有什么欣赏的?”二姐不屑地哼一声,然后看一眼好风景,“要不……咱俩去?”
得,堂堂的大师,竟然没有人去问他的选择。
好风景有点无奈地看着冯君,不过她的目光中,也没有什么期盼。
两人断断续续撩过不短时间了,冯君知道她是音乐专业的,表示过自己是门外汉。
冯君迟疑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去出丑了,“嗯,你去吧,我们就在附近随便转转。”
可是袁化鹏又怎么可能让他“随便转转”?目送那两位女士离开之后,他抬手拍一拍他的肩头,“走,找个地方再喝点……正好你在,李婷也不会多问我。”
冯君闻言,讶异地侧头看他一眼,“不是吧,你也是气管炎?”
在他的感觉里,袁化鹏是不苟言笑的那类人,而且形象特别好,中年帅气男人,而李婷相貌只能说中上,家里似乎也有些办法,这俩人的生活……难道不该是互相留有一定空间吗?
袁化鹏笑一笑,“也谈不上气管炎吧,只不过京城里漂亮女孩儿太多,有心计的也多……不吹牛,我这形象还算不错吧?”
冯君被他最后一句话逗乐了,他真没想到,古板的袁化鹏还有这样一面。
对方不装,他也不会装,“确实不错,可以养几个私生子,把好基因传下去。”
“这个可不行,”袁化鹏笑着摇摇头,“这事儿不能在国内做。”
冯君侧头看他一眼,讶异地发问,“听你这意思,在国外做过了?”
袁化鹏并不否认,只是淡淡地发话,“那是个意外,那女人把套子用针扎了,大着肚子来找我……条件是我离婚或者她出国。”
冯君的嘴角抽动一下,“这还真是……有心计的真不少。”
“我已经很克制了,”袁化鹏无奈地叹口气,“感觉她心思大,专门做了保护,没想到……”
“是啊,”冯君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没有谁喜欢穿着雨衣洗澡。”
“大师果然是性情中人,”袁化鹏竖起一个大拇指来,笑着发话。
这种话题能很快地拉近男人之间的距离,四十分钟后,两人在一个酒吧门口停下,已经是可以针对这个话题做深入交流了。
冯君看一看酒吧所处的位置,非常怀疑郑阳那个演艺吧,是不是照搬了这里的环境。
同样是大院,近距离没什么建筑,甚至连小卖部都看不到一个。
两名小弟走过来,殷勤地拉开车门,其中一个小弟看到袁化鹏,竟然很恭敬地打个招呼,“鹏哥很久没来了呀。”
袁化鹏微微颔首,很随意地问一句,“小赛来了没有?”
“赛哥来了,”两名小弟齐声回答,看来这个小赛,还是经常出入这里。
进了酒吧之后,冯君发现,跟郑阳那个演艺吧还真的很像。
区别只在于这里的演歌台不算大,座位分了楼上楼下,装修走的是田园风格,轻快的同时,带一点沧桑和古朴,就连座位也是藤椅。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装修虽然不怎么起眼,价格绝对不菲。
楼上楼下的藤椅和沙发,大约可以容纳两百人,门口的吧台处,还有几溜高凳——冯君对这种气氛,再熟悉不过了。
场子里现在已经有四五十个客人,客人的素质都还不错,静悄悄地没有什么声音,演歌台上,一个长得有点像黄渤的中年潦倒男人,怀抱一把吉他,正在自弹自唱着《帝都帝都》
音响的声音不高,恰到好处,男人留着马尾辫,唱的也是有气无力,没有唱出孤独、彷徨和迷惘,反而像在陈述着别人的故事,有点悲哀莫过于心死的味道。
服务生将袁化鹏和冯君引到了二楼,来到一个卡座里。
卡座里的人已经站了起来,一男三女,男人年近三十,中等个头中等身材,恭恭敬敬地冲袁化鹏打个招呼,“鹏哥您好,这位哥……您好。”
袁化鹏的眉头皱了一下,淡淡发问,“小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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