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可以不来。”
两人说了没多久,十二点的钟声就敲响了,李书记站起身来,“先吃饭。”
饭局没在市委食堂,而是在一墙之隔的市委小招,陈太忠跟着李强走进一间包间,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了。
李书记冲一个年轻人一摆手,“来,我介绍一下,这是北崇的陈太忠陈书记,这是新来的敬德县长……刘新革。”
“陈书记,幸会,”年轻人很热情地笑一笑,伸出手来。
“我跟你不熟,”陈太忠看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来,看都不看对方伸出的手,一边点烟一边发话,“希望以后合作愉快……我这人见不得不长眼的。”
这动作和语言,不是一般的扫兴,不过陈太忠就这么做了——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我需要给你面子吗?
刘新革也是一怔,手伸在空中,就那么呆住了,他知道陈太忠对他印象不好,甚至在活动着跳他的票,所以他有意交好对方,但是这样的场合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坐下聊,坐下聊,”李强笑眯眯地和稀泥,“有什么事,慢慢说嘛。”
“我就没兴趣慢慢说,”陈太忠冷笑一声,这一刻,他连李书记的面子都不卖了,“还以为是咱俩吃饭呢,早知道有这么两个人,我就不来了。”
“陈书记,”刘新革听到这话,也火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清楚……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是,你没有对不起我,”陈太忠哈地笑一声,然后点点头,“但是我就要对不起你,怎么……你不服气?”
“你给我个让我服气的理由,”刘新革也火了,“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要给你个说法了!”
“来吧,小屁孩儿,”陈太忠不屑地笑一笑,手指头又勾一勾,“麻烦你给我个说法……别考虑李书记的面子,他是老好人。”
“说法儿……咱们先搁置,”刘新革沉吟一下,又看一眼李强,才缓缓发话,“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还想……操纵选举?我这人说话直,请谅解。”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陈太忠理直气壮地回答,“省建委的……就是欠收拾。”
“我……”刘新革对这种正面的攻击,是相当地无语,好半天才苦笑一声,“我只是建委的一个处长。”
“我管你是谁呢?”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你省建委找我麻烦的时候,管我是谁了吗?”
“那我怎么做,才能获得你的谅解呢?”刘新革先是脸一黑,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来说,我来做。”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陈太忠摇摇头,然后看一眼李强,“这货是挂职?”
“什么货不货的,刘县长是调动,”李书记眼睛一瞪,“太忠你这是……不想让大家吃好中午饭了?”
“调动……到敬德?”陈太忠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刘新革几眼,又摸起一根烟来点上,“小家伙,有人要害你,真的。”
“你好像比我还小很多吧?”刘新革挺不服气的。
“良药苦口,你爱信不信,”陈太忠抽一口烟,淡淡地发话,“不服气,咱们就比一比身体,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
“得,陈书记你大,”刘新革无奈地拱一拱手,苦笑着发话,“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刘县长其实腰板挺硬,三十一岁的正处,四十岁以前,他要上副厅的,他知道陈太忠挺不含糊,但是也没太放在心上。
然而,下县区遇到刺头了,这也是不能回避的,倒不如直面,反正他也不是很怯场。
“你说,”陈太忠点点头,刘新革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这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倒也不怕听一听对方的问题。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让您看得不顺眼了?”刘新革正色发话,他心里是真的不解——咱俩以前,没见过面的吧?
“去问省建委,”陈太忠又摸起了烟盒,抽出一根烟来,面无表情地发话,“我跟你,能有什么仇?”(。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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