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的嫌疑——这是阳州的事务,你最好还是有点大局感。
但是陈区长哪里吃他这一套?你丫真觉得自己做错了,起码应该老实过来面谈,那样的话,态度勉强还算端正,所以他冷笑一声,“人家记者认为这个事件很有代表性,阳州的笑话……我还真的听不懂您这话,要不您帮我解说一下?”
这货怎么就这么拧呢?邵正武真是有点无语了,他索性直奔主题,“我需要做点什么,你才能把这个报道压下来?”
“压下来……我没有邵局长想的那么不讲理,我欢迎各种舆论监督,”陈区长冷笑一声,“不过嘛,推迟一两天报道,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只是推迟?”邵正武轻声嘀咕一句。推迟报道对他来说。意思不是很大,他是要捂盖子的,但是陈太忠执意要把这件事捅出去的话,那这一两天的推迟,也能让市局有个缓冲,统一一下口径,并且先通报给媒体,总是聊胜于无。
当然,这不是他想要的。只是实在捂不住的情况下,这不失为一种选择,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发问,“我还是希望能跟你商量一下。”
“当然是要商量一下,否则连推迟都不可能,”陈太忠冷哼一声。
邵局长登时就无语了,合着你是一定要捅出此事了,我能争取的。就是推迟?真是欺人太甚!不过他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表示,“嗯,你想要什么?”
“你通知张一元马上来北崇投案,做得到的话,推迟一天,”陈太忠轻笑一声,又抬头看一看天空,“现在下雨。这样……天黑之前过来就行。”
“……”邵正武沉默了好一阵,才轻叹一声,“陈区长,你是一定要为难我了?”
他心里太清楚了,姓陈的开出这样的条件,根本就是有意刁难,他也没必要费那么多口舌。说联系不上张一元之类,没用,只是自取其辱罢了,所以他直接省去了那些环节。
“我为难你……凭你,也配?”陈太忠哈哈一笑,将手机递给了任隽逸,“跟你们领导谈得不愉快,他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可是我没兴趣拿他蘸酱。”
任局长面色铁青地接过电话,嘴角抽动一下,似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转身走向了一辆警车。
见到带队的人都要走了,其他警察也转身上车,只有两个警察对朱奋起讪笑着点头,“朱局,审讯工作我们还是要配合的,上命不由人……我们都是小人物。”
“嗯,做好你们该做的就行了,”朱局长也不为难他们,只是淡淡地点一句,本来嘛,这些小警察都是办事的,他也是市局出来的,知道他们的难处。
这些人想走,却猛地发现,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辆金龙大巴车在门口堵着呢,人出去没有问题,但是车想出去……不可能。
几辆警车停了一阵之后,任隽逸走下了车——姓陈的气场太强大了,架子也大,隔着电话就敢骂邵局长,市局要是派个小警察来协调的话,根本是自取其辱,还是他出面比较好。
任局长冒着小雨走到陈太忠的面前,他虽然心里不忿,脸上却不敢带出半点情绪来,他已经知道,这车是陈区长开来的了,“陈区长,能不能麻烦您把车挪一下?”
“挪车好说,”陈区长笑眯眯点点头,“不过你走得太着急了,我有个问题还没问明白……刚才是谁说,要把天南的记者带走的?”
他虽然是笑着发问,但是眼中有寒光一掠而过,任隽逸牢牢地捕捉住了这个细节,说不得只能赔着笑脸回答,“这个……主要是考虑这案件还没完全侦破,过度曝光不太合适。”
3505章守穷(下)
陈太忠看他一眼,摸出一包烟来,给朱奋起散一根,自己又叼起一根,待朱局长点上火之后,才轻嘬一口,吐出一股浑浊的烟气,似笑非笑地发问,“原来,是任局长你的意思?”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好话,任隽逸也顾不得对方没散烟给自己的小事了——相同级别的干部面前这么做,其实也是很侮辱人的,根本是一点面子都不讲。
他清一清嗓子,略带一点为难地回答,“这个……主要是邵局长的意思,想捂盖子。”
任局长这么出卖人,看起来似乎有点快了,但是陈太忠已经执意要曝光此事了,而他身为市局的领导之一,更是明白今年的换届对市局的影响,这个时候得罪一个来头奇大的家伙,那不是傻的吗?
邵正武必然会在这件事情上摔个跟头,他非常确定这一点,若是来曝光的是恒北媒体,哪怕是《恒北日报》的记者,邵局长或者都可能通过某些人,做出一定的影响,但是天南的记者,大家真的是有心无力。更别说那《天南商报》。也不是天南的机关报。
而且任某人本人,在这件事情里也负担着一定的责任,他当然不肯让自己雪上加霜——要是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抵触念头,最终被牺牲的绝对是他。
陈太忠闻言也不做声,好半天之后,才看他一眼点点头,“你还算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