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更别说他又陪着凯瑟琳等人去了一趟蒙山,蒙山的投资是普雅公司搞的,肯尼迪家的坏女孩儿一旦来了天南。总是要过去走一走,一个是了解情况,还有就是昭示主权——这样的强调,不嫌多只怕少。
所以到了周一,陈太忠的状态都没有调整到最佳,换句话说就是心力疲惫——各种电话真的是接不过来,他关了手机,在办公室呆了整整一个上午。这感觉好一点。
对干部来说,关掉手机是很不好的行为,不过陈某人身在办公室,固定电话也在手边,真要是领导和同事找他,那还是很方便的——无非是过滤一些闲杂电话而已。
有了一上午的关机,下午手机也就不那么忙了。陈太忠又去会展中心转一转,了解一下销售的情况,也好对这个文化节有个内部的评估。
这一转悠,不小心就又转悠到了横幅被没收的那位那里,他一见陈主任来了。四下看一看,凑上前去低声嘀咕,“那个买黄酒的巴黎人,私下接触了好几家曲阳的公司。”
“哦?”陈太忠听得眉头一皱,心说这个埃布尔真的太能跳腾了,沉吟一下,他低声发问,“埃布尔跟你们怎么说?”
“没跟我说,我摊小嘛,”这位干笑一声,很是有点讪讪,“不过听他们说,法国人打听清楚底价之后,有意串联曲阳一批企业,可能……对集团那边不利。”
“不利……”陈太忠又沉吟了起来,好一阵他点点头,“好,你做得不错,要是再有什么消息,你直接跟谢区长说,联系我也可以。”
不利,能有什么不利?无非是埃布尔想重打锣鼓另开张,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没有“贾记”二字的黄酒,在欧洲销售得并不好,哪怕陶罐的外表极其相像。
其他的黄酒在简单地尝试之后,不得不乖乖地降下价格——很多百年老厂,根本不承认自己配不上贾记曲阳黄,但是不降价的话,卖不动啊。
所以说重新扶持个牌,真的是不容易,那陈太忠就不得不考虑另一种可能——通过策反某些供货商,以停止供货的方式,要挟曲阳黄集团?
真的细想一想,这个还真的有可能,曲阳黄最大的短板,就是产能不足,埃布尔在里面可做的文章很多,举个比较极端的例,他可以自己出面,收购那些散黄酒囤积起来——相较五倍市价的陶罐曲阳黄,囤积这点酒,真的不算多大点事儿。
然后,埃布尔要集团尽快供货,刘满仓敢跟小散户们呲牙,绝对不敢跟法国人叫板——他甚至不可能去找那些散户的麻烦,人家可是给法国人供货,处理不好就是国际纠纷。
这么一来,可就玩大发了,陈太忠觉得事情应该发展不到这一步,但是有些事情……还真的不好说,遗憾的是,他真的不便再插手此事了,名不正言不顺的。
此刻他甚至有一点懊恼,早知道埃布尔可能搞成这样,哥们儿当初干预曲阳黄散酒的货款支付,好像考虑得也不是很全面,曲阳黄集团,终究不是疾风——当然,陈某人确认,如果自己能成为曲阳黄集团的老总,照搬疾风模式绝对不是问题。
说来说去,还是管理者不一样……算了,不想那么多,希望埃布尔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别惹得哥们儿看不下去。
可是看起来,埃布尔还就真的不肯干休,等一周的文化节结束,他还没有离开,而是去凤凰实地考察去了。
听说事态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陈太忠悄悄地打电话给张智慧——你和王宏伟沟通一下,一定要把前去凤凰的两男一女招待好,严防死守。让他们像鬼进村一样,什么都得不到,必要时可以借鉴一下碧涛接待日本人的态度。
不用问邢建中,该怎么做我知道!张总搞接待工作这么多年,哪里会不了解这些?要是没人关注。他可能就不理会法国人了,但是太忠打了招呼,那就男女老少齐上阵——咱最擅长的,就是发动群众的力量,只不过以前是遮蔽领导的视线,现在领导换成了法国人而已。
张智慧保证还真的管用,埃布尔一行人在凤凰呆了两天,死活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连进酒厂参观。都不允许他们拍照。
陈太忠对曲阳黄的关注,也就是到此为止,接下来他和文明办,就要全面投入精力到文明县区的评比当中了,十一月底,要给出初评结果来。
虽然是初评,可现场视察也是一定要有的——起码要有部分抽查,一时间。文明办的中层干部纷纷奔赴四方,陈主任虽然是领导,也愿意找几个地方深入调查一下。
不过他还是坚持,要调查就要悄悄地去,大不了调查完之后,再通知当地政府,最后走个形式。算是视察过了——为了防止意外,建阳就不用跟着了。
然而这次,不止秦连成,连潘剑屏都明确地表态,你要私下调查我们没意见。但是一个人去绝对不行——身边必须要有人陪着。
某人的惹事能力,真的是太强大了,强大到潘部长都头疼,在他看来,这固然跟运气有关,其实也跟陈太忠的脾气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