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淸国师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勉强堆起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子玉国主道。
“国主病势沉重近来精神大不如前,是不是不小心错拿了以前的诏书?如今朝中形势有变,怕是曦月公主、子兰驸马一干人等无法担此重任,还请国主拿出最新的诏书,这样才能安蛇族百姓之心,璇玑灵君回去也好交代。”
子玉国主吃力的抬眸看一眼子淸暗自威胁的眼神,复又缓缓环视着台下的昭阳子兰和一旁的璇玑灵君,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的说道。
“本国主还没糊涂到那份上!吾女继承国主之位后,会前往归一宫学习如何处理政务,在此期间蛇族军政大事由本国主指派的人选处理,若有需要易辰上神与拓昀上神自会援手,必不会叫奸佞小人扰乱朝堂,国师不必忧心!”
“两位主神日理万机何等繁忙,怎可以我一族之事累主神挂怀?更何况即便是天族主神也不能随便干涉我族内政吧?还请国主三思!”子淸国师道。
“两位主神自不能随意干涉他族内政,可这是特殊情况,是国主亲自委托,维护六界九洲安宁乃是两位主神职责所在,国师为何这般着恼?看这神情不知情的还以为国师意图图谋不轨呢。”璇玑灵君道。
子淸国师不知道子玉国主什么时候,竟然跟归一宫璇玑灵君取得了联络,不过他们一万多年的筹谋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子玉国主想依靠璇玑灵君一人便想阻止他们的大计,无异于痴心妄想!
若璇玑灵君真不识好歹,眼下都是他们的人,就是杀了璇玑灵君也未尝不可!
念及此,子淸国师冷笑一声警告道:“璇玑灵君素来玲珑心窍最能洞悉时势,如今国主身体孱弱命在旦夕已然不能理政!所做决定有失偏颇根本不符合蛇族的现状,灵君是外族人,此来只是参加公主婚礼,何必淌这趟浑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神界三帝在十八万年之前建立了六界九洲,天规律法规定三帝和两位主神,有责任有义务守卫六界太平,既然是子玉国主亲自委托,本灵君身为易辰上神的随身灵君,岂能坐视不理?”
璇玑灵君转而指着仙界大夫对众人道:“子淸国师既然说国主病重,正好本灵君从仙界请来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看看国主到底所患何病!大夫有劳了。”
仙界大夫自看到子玉国主艰难的支撑着病躯忧心如焚,只是碍于形势只得暂做忍耐。
这下听到璇玑灵君这般说,答应一声不管寒宫中气氛形势如何紧张怪异,急急从百宝袋中取出医箱,在璇玑灵君的护持下快步走到国主跟前为他把脉。
子淸国师见璇玑灵君带着大夫前来,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吓退。
心中一方面暗叹倒霉,杀了璇玑灵君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撇清归一宫的怀疑,一方面又庆幸凌云仙君提早一步,给他们送来神族的平叛计划,这样他们才能不慌不忙的提前防备稳操胜券。
子玉国主已是病入膏肓伤重难返,便是天庭药王亲来也是回天无力,现下无非就是活几天和几年的区别了。
既然已经决定撕破脸了,子淸国师和璇玑灵君暗自打量对方,猜测对方的真实实力。
子淸国师比子玉子尹小两三万岁,比璇玑灵君大三万岁,自身上仙中上阶修为在蛇族里排在前列,而璇玑灵君是寒宫中品阶最高修为第二高的人。
然而宫内叛党同伙众多,璇玑灵君一人孤掌难鸣,想到这层,子淸国师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这时仙界大夫已经为子玉国主诊完脉,无奈忧愁的对着璇玑灵君道:“国主并非生病乃是中毒!如今毒气早已攻入心脉遍布全身,除了拖延时日之外我也无能无力!”
说着取出一枚丹药给子玉国主服下缓解病痛。
早就猜到是这般结果,因此无论是寒宫中的叛党使臣,还是璇玑灵君都不觉得惊讶。
见状,子淸国师笑道:“在下早说国主身体孱弱神志不清不能理政,灵君还非不信,这下灵君亲耳听到大夫所说,当知国主方才的诏书不宜当真,还请灵君当没有这回事。”
子玉国主服下仙界大夫的丹药之后觉得好受许多,他自知时日无多,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子玉国主指着子淸国师斥责道:“两万年前子尹逆贼带着你们通敌叛国,本国主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不该妇人之仁给你们一条生路。原以为你们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谁料想你们竟然还是这般大逆不道!”
“本国主一时心软竟害得我家破人亡,百姓深陷战火之中!咳咳,不过,即便我死了,蛇族也绝不可能落到你们这些叛党手中,你们趁早死心吧!”
众人见子玉国主将话挑明了,纷纷变了脸色。
蜥蜴、仙鹤和孔雀三族本就是为此事而来,想早点成事以免夜长梦多,于是仙鹤族国师对子淸国师道:“子淸国师,事已至此该当机立断!”
说罢,子淸国师决心已下,阴恻恻的冲着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