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生病期间精力不济,是以大部分公务都由师兄帮忙处理,可冥府那边的公务众师兄无法代理,因此拓昀上神一直让绛雪告假。
虽在告假,因为冥府那边之事太过棘手,冥君不管这事,下层冥使又无法做主,一时间都乱了套。
他们想寻求上司绛雪神君处理,但拓昀上神为了让绛雪好好养病,暂时不许冥府那边的公文送到昆仑神殿。
所以冥府四大阁十五年来日子非常难过。
随着绛雪身体逐渐恢复,绛雪也惦记着老树妖和小白狐能否顺利投胎轮回之事,写清缘由给冥使去信一封,托他代为查看。
冥使好不容易有了上司的消息,查清此事后,连着这十几年间难以处理的棘手事,和冥府近况一并写信禀告绛雪神君。
绛雪收到信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一病,冥府四大阁竟被人欺负成这样!
不过收到信时绛雪正忙着筹划去归一宫,只回信给冥使,安抚他们焦躁不安的情绪,询问更加详尽的情况以便处理。
在归一宫的这些时日,绛雪忙着学习易经,收到冥使络绎不绝的信,也没忘了思考如何处理那帮烂摊子。
同时受过绛雪恩惠的穿山甲族玄甲,调查清楚凌云仙君的底细,通过冥使也给绛雪传信来了。
一时间大量信息汹涌而来,绛雪夜深人静之时理清思绪,心中逐渐有了计策。
第二日丰阳绛雪应召来到绛玉殿。
“弟子参见师父!”丰阳绛雪请安道。
“平身,神殿可有传来什么消息?”拓昀上神问道。
“暂未收到。”丰阳道。
“如今六界局势不稳,有任何异动立即来报!”拓昀上神吩咐道。
“弟子明白!”丰阳应道。
近些年来绛雪很少管事,对于六界局势变化了解的不详细,拓昀上神突然这么严肃,让绛雪以为六界出了什么大的变动。
绛雪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师父怎么这么紧张?”
“镇妖塔近来异动频频,为师担心有妖魔要破塔而出!”拓昀上神神情严峻。
“师父,镇妖塔不是在天庭吗?有天兵天将戍守,你何必这样担心?”绛雪不解的问道。
“镇妖塔一共有十二层,上六层在天庭,关押上仙及以上修为的妖魔,和犯不可饶恕之罪的神仙,下六层在北冥之境,关押上仙以下修为的鬼怪邪灵。北冥之境只有司镜真君镇守,难免有些势单力孤。”拓昀上神解释道。
“啊?原来司镜真君竟是北冥之境的镇守神灵!呃……”
乍然提及司镜真君,绛雪很是惊讶不由得讲出声来,但忆起那日不甚愉快的情景绛雪赶忙闭嘴,却发现拓昀上神一心顾虑镇妖塔之事,未曾想起那不愉快的事情。
“不错,司镜真君以一介女子之身镇守镇妖塔八万年之久着实不易,昨日她向为师求助,于公于私为师岂有不帮之理?”拓昀上神道。
丰阳建议道:“师父何不往北冥之境调些兵力,也好助司镜真君一臂之力。”
“若如此为师也不必忧愁了!镇妖塔虽然分属两地,但却只有天庭那边一个入口。想要清除异动只有进入塔内才行。”拓昀上神道。
“那师父打算怎么做?”丰阳问道。
“自然是对症下药,先查出是哪一层哪个妖孽在作祟。”拓昀上神道。
“这个要怎么查呀?难道我们要进去一个个问吗?既如此,何不让天庭镇守的守将查,一旦查出立即惩处!”绛雪道。
拓昀上神似是对绛雪的提议有些不满,面色不虞的瞪绛雪一眼道:“为师自有主张!”
绛雪感受到了拓昀上神突如其来的恼怒,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今这糟老头子是怎么了?突然对镇妖塔的事这么关心?
以前西海水君再三再四求他镇压魔尊他都不去,如今刚收到司镜真君的求助,就这般忧心忡忡,而且自己的提议有哪里不对吗?
被关在镇妖塔里的都是为祸苍生的人,在里边还这般兴风作浪被惩处难道不应该吗?况且这糟老头子什么时候和司镜真君和好了?竟然说出这种怜香惜玉的关心之语来!
切,这糟老头子真是个两面派,我给你们创造机会和好,你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会子倒心急火燎的关心起人来了。
丰阳也觉得气氛不对,忙转移话题道:“师父,您今日还去讲经吗?”
“不了,为师今日要打坐静修,你们都去忙不必伺候。”说罢拓昀上神闭目打坐。
丰阳绛雪轻轻地退了出去。两场易经听下来已是正午,绛雪依旧听得认真,今日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跟在易辰上神身后,而是避开临风太子那个烦人精独自回折桂阁。
绛雪总觉得今天有些怪异,却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绛雪将今天所见所闻细细想了几遍,还是没有发现端倪。
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