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丰阳绛雪准备回各自房间休息,拓昀上神突然开口道:“绛雪,随为师进来。”
绛雪心想这老神仙该不会是要跟他算账吧?不过刚才的确是他让老神仙在别的天族上神面前失了面子,老神仙要修理他也在情理之中。
看绛雪的样子拓昀上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无语低嗔道:“你还知道你方才做的不对啊?就知道一天向着别人。”
“果然生气了,也不用进去了,就在这里骂吧,没事我不嫌丢人。”
既然要训斥,那就在这吧,刚好人都在,利于拓昀上神找回面子,一晚上没睡好,骂完了他还想早点上床躺会呢,绛雪这般想着。
“在你心里难道为师就只会骂你不成?”拓昀上神无奈道。
他要是生气早就发落绛雪了,还会等到现在?那小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还准备在这么多人面前挨骂。
“那你叫我干嘛?”绛雪奇道,绛雪忽而往绛玉殿里望望,发现殿里空无一人恍然大悟道。
“明白了,我给你收拾好了我再走。”
多大点事儿啊,这老神仙不明说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拓昀上神见绛雪又误解了他的意思,懒得解释率先进去休息,其他人看拓昀上神和绛雪走了也都散了,只是对这师徒俩的相处方式感到非常惊奇。
绛玉殿很大也很干净,根本不需要绛雪收拾,绛雪将拓昀上神带的衣服归整好就没有能干的活了,刚要走拓昀上神却拦着他不让离开。
下午还有易经道场绛雪也累了,索性趴在桌子上小憩片刻。
接风宴过后,拓昀上神应易辰上神之邀,在归一宫里给慕名而来的六界修炼者讲经布道,而拓昀上神出山的消息一经传出,更多各界各族的修炼者往归一宫行来。
两位天族主神宗师大家在一处讲经,对六界修炼者来说是万载难逢的幸事,归一宫的道场里三层外三层乌泱泱的全是人。
这日,拓昀上神在上方讲经,丰阳在一旁伺候,绛雪在下面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看书。
不一会儿绛雪突然觉得身边有人在盯着他,偏头一看惊得险些叫出声来。
“呀!怎么是你!”绛雪低声惊道。
什么时候他身旁的人变成临风太子了?这位魔界太子还好奇的凑过来看他在看什么。
“好啊你,你师父在上面讲经,你不跟你师兄一道伺候在这儿偷懒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这种杂书,你可知罪?”
临风太子远远的看见绛雪神君全神贯注的盯着一处,还以为他是听拓昀上神讲经入了迷,不想来到近处一看,原来是做个假象,在这儿津津有味的看着人间的话本传记。
绛雪白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说罢又自顾自地看书去了。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师父?”临风太子道。
绛雪懒得抬眼看他:“你去呗,我什么样难道他不清楚吗?”
“既是如此,那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反正你不来你师父也不知道。”临风太子问道。
“来,自有来的道理。”绛雪说完便再不理他。
半个时辰后,轮到易辰上神讲经,绛雪一反常态认真聆听,拿出早准备好的纸笔做好记录。
这时临风太子才明白,绛雪来这主要是为了听易辰上神的课,顺道给他师父拓昀上神撑个场面,毕竟师父讲经哪有弟子不在场的道理?
待到法会结束众人散去后,秉持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绛雪整理好有疑惑之处一一向易辰上神讨教问询。
易辰上神见绛雪如此好学,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此多日来就有个怪像,绛雪神君放着战神不理,一有机会就跟在易辰上神身后,而魔界太子临风又跟在绛雪神君身旁,俨然这两个少年是易辰上神的弟子门徒一般。
拓昀上神知道绛雪对易学很感兴趣,但他才是绛雪的师父,绛雪越过自己整日里跟在易辰上神身后,让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但他没有表露出来。
绛雪病了十五年,一直郁郁寡欢,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事情调整一下心情,拓昀上神自然不会阻止。
而且他与易辰上神单独谈话时,易辰上神就说过绛雪眉间忧虑之色甚浓,绛雪原身是九节狼又体质特殊,长此以往恐有不测!
归一宫里有大大小小八十一处殿宇,按品阶将客人安排在不同的住所,归一宫地方再大也住不下这么多修炼者,因此除了有请帖之人,剩下的人都安排在宫外的百姓住处。
绛雪本来被易辰上神安排在来仪馆居住,可那日拓昀上神非不许绛雪一人独住,绛雪便跟拓昀上神在绛玉殿住了两日。
待到第三日子时,绛雪实在忍不住腹中饥饿,趁着拓昀上神熟睡之际,偷偷溜去来仪馆了。
只是绛雪是个路痴,从没有去过来仪馆,怎么可能找得到地方。这不又迷了路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