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昀上神有四年多时间,没有和绛雪好好的说上几句话了,次次见绛雪都是行色匆匆。
绛雪因为雪精果的事对他颇有怨言,在学业、公务、日常生活上都不让他多过问。
最近其他弟子见他心情不好纷纷去找绛雪。今日绛雪被明华押着来给他请安,拓昀上神本想着让绛雪多碰壁几次,知晓自己心中不愉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不料绛雪怨气未消不愿再理睬他了。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明华端着刚做好的饭菜进来,明华进来前请示过,但拓昀上神和绛雪都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未曾回应。
明华一进来,便看到绛雪忘了他的嘱托,又神游天外去了,而拓昀上神左手紧握书简右手微伸,似是犹豫是否要打断绛雪的沉思一般。
面对拓昀上神这般难过失落不知所措的模样,明华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绛雪!”明华心疼拓昀上神语气不禁冷了些。
话声一响,拓昀上神立即惊醒神情恢复如初。
绛雪一惊恼道:“干什么!”
“让你跟师父认错你倒好坐在这发呆,你是觉得自己有理是吗!师父平日里都白疼你了!”明华气愤之下对绛雪话说重了些。
绛雪怔住随即怼回去:“我没理!都是我的错!我去面壁思过不碍你的眼总行了吧!”
“你干什么去?回来!”明华不料绛雪发脾气,见他往外走愈加生气,忘了身处何方高声呵斥道。
拓昀上神没想到徒弟竟在他面前吵架,脸色俞冷。
在这时,丰阳推着负气离去的绛雪进来请安,正好看到拓昀上神站起来用寒气逼人的眼神,冷冷地穿过明华犹自愤怒的身影。
丰阳上前一步,拽过还在气头上欲再训绛雪几句的明华。
“师父,弟子给您请安。”丰阳小心恭敬道。
“你来了?”拓昀上神虽是跟丰阳说话眼神却盯着明华。
“师弟给您做了些饭食,您用些吧,二师弟快……”丰阳示意明华放下饭食。
拓昀上神缓步走到他们三人面前,明华不便越过拓昀上神,于是将饭食放在平素饮茶用的矮桌上。
“你倒是懂得护着师弟,有个当兄长的样子,很好。”拓昀上神道。
丰阳一听,慌忙扯出个笑容来躬身道:“谢师父夸奖!众师弟都牢记师父教诲不敢懈怠!所做的饭食都是小绛雪平日里喜欢吃的菜。”
话说到这份上,明华自然察觉到师父师兄话中玄机,怕是自己在不经意间冒犯了师父!
“你饮酒了?怎么满身的酒气?”拓昀上神不置可否换个话题道。
“是,今日故友来访弟子便与他多饮了几杯,冲撞了您还请师父恕罪。”饮酒后本来丰阳不该来见拓昀上神,可他受人之托,又遇上这档子事,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来。
一说起这个,绛雪便想起了下午凌云仙君,回望昆仑神殿那个充满迷恋、渴望、不甘、嫉恨的眼神。
顿时绛雪将与明华的小摩擦抛诸脑后,开始警惕起凌云仙君特地来找丰阳喝酒一事,怕是这人来者不善要给丰阳下套!
“师兄向来自律从不贪杯,此人定与师兄关系匪浅吧?他是谁我可认得?”绛雪明知故问。
丰阳没想到绛雪对这个感兴趣,丰阳正发愁不知如何与拓昀上神提这件事,如今刚好顺着绛雪的话头,探探拓昀上神的心思。
“他是我的义兄凌云,如今在天庭当仙君,今日休沐便来昆仑寻我。”丰阳措辞谨慎生怕拓昀上神怪罪,“凌云仙君比我年长能力也强,性格实干豪爽是可以委以重任的人才。如今昆仑……”
绛雪仔细观察着师父师兄的神情,凌云这个名字一从丰阳口中说出来,绛雪便感觉拓昀上神眼神暗了几分,绛雪猜到丰阳接下来要说的话赶忙截断。
“大师兄胡说!你们的亲朋好友我都认得,唯独没听你说过这位仙君。倘若你们关系真这般要好,怎么只听他找你不见你寻他呢?你也不要一喝酒就跟别人称兄道弟的,酒间戏言不可当真!”绛雪忙道。
明华赞同的接着道:“小绛雪说得有理,大师兄与凌云仙君只是少年时期有点交情而已,如今你二人数千年难得一见,所有事都只是听说,今日与昔日故友重逢一时夸张也在常理之中。”
丰阳提这事儿本就战战兢兢,不想拓昀上神尚未表态,两位师弟却先岔开他的话,隐隐有替他和凌云划清界线的意思。无论怎样,丰阳也不敢再提这话了。
“刚还斥我没理,这会儿又赞同我的话,羞羞。”绛雪想起明华斥责他的事又开始使性子。
“你!”这是还想吵架吗?明华简直无语。
“呜~二师兄凶我!师父你看他还瞪我呢!”绛雪扑到拓昀上神身边告状。
“乖,不怕,为师在谁敢凶你!”拓昀上神忙哄着绛雪。
拓昀上神对明华刚才的态度非常不满,看向明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