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公公嘴角微微抽搐,我的小祖宗哎,你要为你主子报仇,你不能折腾老奴啊!
老奴这些时日可是把您照顾的很好啊!
您看,我给您抓田鼠,抓鸡,保证每日都让您吃上新鲜的。
老奴可从没一日怠慢您啊!
您这,可不要吓奴才啊!
这,您要么吞了,要么给扔了,这在您的蛇信子旁边,您让奴才是拿还是拿呢?
不拿,皇帝恨不能砍了他;拿吧,您这祖宗在这里,奴才还真不敢!
您这不是让我左右为难吗?
晋公公不得不回头苦哈哈的看了眼皇帝,一脸苦笑道,“陛下,这丹药,正在大花的嘴边,奴才……”
皇帝大发雷霆,把书案上的奏折全都砸了,茶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一个畜生而已,你怕什么?难道你想看着朕死吗?”
“朕就该砍了你!”
大花的大脑袋不时抬起来,细细的蛇信子不时的伸出嘴外,三角眼透出令人恐惧的凶光。
大花灵动的身子,穿行在御书房的地上,慢慢爬到皇帝的脚边,顺着他的身躯爬上了书案,一个神龙摆尾,直接一尾巴抽在皇帝的脸上。
发出清脆的‘啪嗒’一声。
头颅高傲的昂了昂,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瞥了眼晋德海,仿佛在说,怕他个鸟,一巴掌抽晕了不就行了?
让他逼逼叨叨的,跟个碎嘴的老妈子一样。
听了就烦!
然后得意洋洋的顺着晕倒的皇帝的身子,再次爬回了盒子里。
晋德海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谁的宠物像谁,这妥妥的像战王妃啊!
跟战王妃一模一样!
大花仿佛看懂了晋德海的眼神,得意的昂了昂小脑袋,仿佛在说,记得我的田鼠和鸡啊!
要活的!
晋德海乐呵呵的弯了弯腰道,“小祖宗,奴才记得呢!您歇会儿,老奴让人把陛下给抬回去!”
让陛下在这里躺个半天,他怕陛下醒来的时候会发疯。
皇帝正经历着水深火热。
哪怕大花把他抽晕了,但身体上的疼仿佛刻在了灵魂深处一般,在睡梦中也折磨着他喘不过气。
不过,他注定要折磨一整晚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明天的早朝了。
还没等他发火,晋德海就给他穿戴整齐,然后就上了朝堂,再被众人一弹劾,皇帝差点就气的嗝屁了。
还不如现在晕着自在。
尹婧兮表示,她是记仇的。
她喜欢搞连坐!
谁让贵妃和二皇子是皇帝的人呢,自然要一起躺板板吃果果啦!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君九彧看着尹婧兮那傲娇的小模样,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看着蔚蓝的天,第一次觉得,老天待他不薄,不然也不会有机会认识兮兮了。
天道:我谢谢你收了这个妖孽!
君九彧:……
漆黑的夜色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绒布,缓缓降临,掩盖了所有的色彩与光明。
二皇子的寝宫,因为主人的被囚,而陷入一片的黑暗。
夜,漆黑一片,仿佛是天地间最深的幽暗。
尹婧兮一身黑衣带着樨浔闪身进了二皇子的寝宫。
白日的时候,只顾着虐渣了,忘了这里还有一个老道留下的棋子了。
既然是棋子,在任务没有完成之前,是不能离开的。
既然二皇子被囚了,那相当于这人就废了。
他们要么想办法把人给捞出来,要么就会换一个人。
目前最佳的人选,其他几个皇子当中。
按照皇帝的喜好,如今再加上尹婧兮的分量,那么太子自然和其他几个皇子比起来,那地位自然是不一般的。
那么,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有可能就是太子。
毕竟,他们可是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唯有不臣,才敢奉天子以令不臣,好使自己的不臣名正而言顺。
尹婧兮看着漆黑的夜色,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不臣啊!
唯有不臣才敢啊!
道人的预言,怕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吧!
曾经,皇帝、左相,右相,三足鼎立。
如此一看,当初这些人选择二皇子,相当于选择了右相。
右相对于二皇子这个外孙,目的也不是真正的辅佐,而是想要用自己的身份和手中的势力,控制于他。
他的目的倒和这道人的目的,不谋而合了!
那么反过来设想一下,这人,会不会就是右相找人演的一场戏呢?
还有穆申这人,尹婧兮总觉得这人身上也有些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