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黑衣人明显是听到屋内有了动静,这才准备回去报信,然后被妖皇卷入屋内。
那么,他就是领了命令在这里监视许凝香,在她得手后再回去通报。
一是想要掌握实时的情况,还有一个应该就是,要完整的拓印下桑峻野背后的地图和图腾。
黑衣人也是在准备说出幕后指使的时候,脑子才爆炸的。
那么,显然,他和许凝香不是一伙的,背后之人另有其人。
然而,如今,许凝香会摄魂。
那么她是如何会的?
是偷学而来,而是她本身就会?
她在中间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还有,她为什么会有崔有亮的玉珏?
按照崔有亮的说法,这块玉珏应该在祺嫔的身上,这才让他死心塌地的为她办事。
哪怕假扮一个太监,时刻面临被发现的风险,他也在所不惜。
说明这块玉珏于他很重要,于他赠出玉珏的那件事也很重要。
那……桑峻熙到底是不是崔有亮的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个的小谜团,然后凝成一个大的谜团。
唯有找到一个正确的出口,才能把他们一个一个的解开。
尹婧兮看着漆黑的夜空,思绪在脑中翻涌。
“看好许凝香,是鱼还是狐狸总会冒出来的。”
“是。”桑峻尚挥挥手,护卫统领赶紧下去安排。
今晚,注定是一个热闹的夜晚。
右相府,书房。
右相的嫡次子和他面对面而坐,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他们今天试了无数种方法,都没能见到穆少宇一面。
穆少峰一身墨色的锦袍,身材挺拔,眉清目秀,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侃侃而谈时,难掩其满腹珠玑,倍显五内玲珑,胸藏锦绣。
“父亲,无论如何,大哥是一定要救的。”
他清楚,要想延续右相府的门楣,那么非他们嫡系莫属。
嫡系就他和大哥二人,而他志不在官场,他对经商更感兴趣,而他想要在外面能如鱼得水,不仅是他本身的能力,还有背后右相府的支持。
如果大哥折在了这里,等以后父亲老了,那么他们嫡系一脉,很快就会衰败。
右相府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和睦,庶出一脉对他们嫡系一脉虎视眈眈的,总想抓住机会往上爬一爬,在父亲的面前露露脸,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
要不是母亲的出身,要不是父亲还需要外祖家的人脉,说不得这时候庶出的那一脉已经冒头了。
所以,这种情况,他绝不允许发生。
爹是好爹,大哥是好大哥,奈何有一个恋爱脑的娘,注定了他们的路是崎岖的。
所以说,恋爱脑要不得,要吃十八年野菜的。
坑自己,也坑子女。
右相的指尖点了点书桌的某一处,幽深的眼眸闪过一道暗光,看来唯有动用那个东西才能让他松口了。
“为父一定会把你们的大哥救出来的。”
“那刑部那里?”
想要刑部松口,怕是不容易。
至少目前为止,刑部尚书始终保持着中立,不亲近任何一派,做事也是公平公允,让人抓不到错处。
穆开阴森森一笑,“他会的,为父手中有那老匹夫的把柄,他会松口的。”
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拿出这么一个把柄,但奈何,大儿子是一定要救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刑部尚书府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贵客。
刚从桑府离开的尹婧兮,带着墨白和大脑虎还有狼后,大摇大摆的敲开了刑部尚书家的大门。
得到消息的刑部尚书燕知允,吓得惊坐起,大嗓门喊的嗡嗡的,“你说谁?”
管家也能理解老爷的惊讶,他接到门房通知的时候,同样是惊讶的,只是哪敢耽搁啊!
战王妃之名,早在皇城已经传开了,谁敢惹?
即使有人想要在老虎头上摸摸须,那也只是暗戳戳的,那些吃过亏的给没吃过亏的,已经深深的上了一课。
这时候冒头的,那就是出头鸟,不打你才怪。
“老爷,战王妃来访,带了一头斑纹大虎和一头银狼。”
墨白已经自动被管家屏蔽掉了,相比起老虎和狼,墨白对于管家来说,已经等于没有危险了。
墨白:我真是谢谢你,拿我和两只畜生比!
正下床穿衣服的燕知允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踉跄,啥玩意?
老虎和狼?
这是干什么?
准备一言不合,直接把他祭那些畜生的五脏庙?
难道他连死都不配死在她的手上?
好像也是那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