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彧眸中精光一闪,垂了垂眼眸,掩去眼底的精光,脸上闪过一抹落寞,“本王从太子的语气中听出了欢乐。”
尹婧兮磨刀的手微微一顿,眼眸微不可察的扫过君九彧,羽睫下的瞳眸带着一丝笑意。
为太子点蜡!
感受到尹婧兮淡然扫过的视线,君九彧心中一紧,她会不会……
随着目光的离去,他的心里又划过一丝落寞,他感觉他越发的患得患失了。
太子错愣的望着君九彧,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成分,然而没有。
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真是和什么人在一起,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古人诚不欺我。
这皇叔明显和那煞神越来越像了,用最轻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真是好奇害死猫,他该!
嘴角扯了扯,扬起一抹笑意,“皇叔,你误会小侄了,小侄可是希望皇叔长命百岁的呢!”
那笑,笑的他都觉得假,笑的他都觉得脸皮抽抽,但能如何?
谁让他的皇叔有皇婶呢!
“嗯,本王信你,就像王妃信你一般。”
太子都要惊讶了,这是什么鬼?
什么叫皇婶信他,所以皇叔也信他?
皇婶信他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哎,弱小无助的太子,只能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妈逼。
在两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太子再次华丽丽的飞过墙头,在另一边由慕阳给接住,被迫当了一回空中飞人。
连喊都没敢喊一声,能留着大脑袋喘气,他都觉得今天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
太子的离去,小院再次恢复了安静。
尹婧兮挥挥手,那些小可爱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收起桌上的匕首,起身看了眼轮椅上的君九彧,“时间不早了,王爷请自便。”
君九彧看着尹婧兮离开的背影,垂了垂眸,再抬眸时眼底闪过一抹坚定,“晚上等王妃一起用膳可以吗?”
她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片刻后,点了点头道,“好。”
今天是宁远侯府众人流放离开皇城的日子,尹婧兮当然要去看一看这些人的惨样。
也算是对原主有一个交代。
她已经找人混在流放队伍中,时刻监视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但她可以预见,宁远侯众人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大房和二房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加上中间还有一个老太太和尹婧雪,这一路的日子一定非常精彩。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来了,来了。”
尹婧兮回神,朝着前方望去。
只见远处,宁远侯府一家戴着手铐和脚链,一路在衙差的押送下穿过长街,走向城门。
路上的百姓纷纷停足观看,怒骂声不绝于耳。
烂菜叶、烂鸡蛋,纷纷往他们身上招呼。
自从仇平香前朝余孽的身份曝光后,宁远侯府众人就像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要问为什么没人拿尹婧兮的身份做文章。
第一嘛,这就是她自身的实力,没人敢逼逼。
第二嘛,就是她是前任夫人生的,而且在侯府过的什么日子,墨银皇朝的没有不知道的,所以也牵扯不到她。
自然就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还是实力决定一切啊!
尹婧雪一身衣裳早已看不出当初的颜色,手上和脚上都被带着镣铐,那重量对于她来说过于沉重了,她一路走的踉跄。
也不知是镣铐太重,还是走路时牵动身上的伤口,总之,短短的距离,她的额间划过一滴滴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尹婧兮抬眸淡淡望了过去,看着尹婧雪走路的姿势,眉头微微皱了皱,这是……在狱中被破了身子?
是自愿交换资源,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尹婧兮目光如炬,冷眸扫过她的周身,突然在她的发隙间发现一处异常。
阳光直射,在那一处发出一丝微弱的反射光。
她的眼眸眯了眯,再看向尹婧雪那有些不雅走路姿势时,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
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讥讽,她朝着墨白招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墨白点头离去,直直的向那押送的头目走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丁白听完墨白的叙述,惊讶的抬眸,“这……”
在离开前,他们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如今还有纰漏,只能说明,他们中间也是混了别人的人。
不然这短短的一点距离,人家是怎么做手脚的?
墨白点点头道,“是真的,是主子发现的。”
丁白连忙收敛情绪,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峻,漆黑的眼眸划过一缕杀意。
你们可得藏好了小尾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