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婧兮淡淡一笑,她的微笑带着一丝丝邪魅,似是而非的狡黠在她眼中流转,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迷。
“咱们的陛下这是毒发了?”她的语气低沉而冷漠,没有一丝温度。
她的话语仿佛从深冷的深渊中涌出的寒流,让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的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屑和轻蔑,仿佛在告诉众人,她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哪怕是坐在皇位上的陛下,在生死面前,还得好声好气的来求她。
尹婧兮淡淡瞥了眼宁远侯,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残忍和暴虐,唇角微微勾了勾,邪魅一笑。
“宁远侯,你说陛下如今难受的生不如死,他这一切都是拜你那夫人的姘头所赐,那作为她的夫君的你,会不会在这时被他想起?”
“你在陛下的心里又会是怎样的存在?”
尹婧兮挑挑眉,诡异一笑,“本王妃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报复你们的办法,你那么在意你的官位,那么在意你的脸面……”
“你说,我用陛下三个月的健康,换你们宁远侯府流放苦寒之地,你说这个交易,陛下是做还是不做?”
她的笑容中透出一副阴险和狡诈,让人不敢相信这些话语是从她的嘴里说出。
尹婧兮用的是阳谋,很直白的表达我对你的痛恨,我就要用手段来折磨你们,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得受着。
如此这般直白,反而不会过多的让人觉得讨厌。
她是受害者,反而这么做是理所当然。
有时候,人真的是个很奇怪的生物。
他们同情弱者,嫉妒强者;有时候又喜欢欺负弱者,忌惮强者。
然而当你足够强大,强大到别人无话可说的时候,不管你是阴谋和阳谋,人家都会对你保存一份敬意。
宁远侯心中一咯噔,他在官场那么多年,很清楚他们陛下的脾性,猜忌多疑,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这些年,忠臣良将死了的,抄家的,不知凡几,都是因为陛下的多疑。
如果这孽女真的提出这要求,皇帝肯定是巴不得。
权势迷人眼,坐在高位上的人,又怎会轻易想要放手呢?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不动摇他的国本,皇帝是一定会答应的。
“你……”宁远侯怒目欲裂,歇斯底里的喊道,“孽女,侯府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尹婧兮悄然抬眸,风淡淡的从她那眉眼中消失,眼神冰冷深邃,整个人宛若从地狱而来的修罗,邪魅狂狷,“你错了……侯府的荣辱在本王妃的一念之间,如今不是我需要侯府,而是侯府因为我才能存在。”
“侯爷,你……本末倒置了。”
“墨白,让他们现在就拿钱,不然就直接去京兆尹报案,就说本王妃母亲的嫁妆失窃了,让京兆尹找出内贼,本王妃绝不姑息。”
“是。”墨白道。
尹婧兮潇洒转身,再也不看几人一眼,侯府在这一刻算是彻底完了。
苦寒之地在西北极寒之地,那里常年风雪,满目苍夷,一片凋敝景象。
在那里想要活下来是极难的,还有一难,就是难在路上。
路途遥远,就靠两只脚,从最南走到最北,路上的艰辛和种种危险,才是最艰难的。
对于养尊处优的侯府众人来说,这样活着可比一刀杀了他们痛快多了。
有时候,死何其简单,难的是活着啊!
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处罚。
侯府经过这么一遭,早已经四分五裂了,大房和二房之间的龃龉已经存在,那么就像一根刺,刺在大房和二房之间。
那这一路上,可就精彩了。
还有那自私自利的老太太,她为了钱眼睁睁的看着二夫人小产,虽然没有丢命,但她丧失了再次生育的能力。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是致命的。
二夫人会放过老夫人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二夫人和二爷之间解开了心结,那么两人会同仇敌忾,会联合对付大房和老夫人。
尹婧雪夹在中间,只会更艰难。
因为谁也不会承认他。
宁远侯会视她为耻辱,二爷会视她为羞辱。
那是仇平香对他用手段的证据,这就像是一根刺,时时提醒他,他当年被人设计的产物。
他只会更恨她。
这一路上,一定会好戏不断。
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啊!
让他们死,太便宜了他们。
尹婧兮就要他们活着受罪,既不让他们好好活着,也不让他们轻易死了。
她会派人一路上好好伺候他们的,让他们爬也得爬到极寒之地,好好在那里享受这剩下的人生。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