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无羡起来,也就是巳时了。
我踩着点来敲门,魏无羡已经穿戴整齐。
看到我,魏无羡好像就想起了什么:“你,你,你.……”
我皮皮一笑:“走啦,去看兔子。”
魏无羡疑惑:“兔子?”
草坪上,思追和景仪正拿着萝卜喂兔子。
魏无羡看到这么多兔子震惊,
我:“这兔子是二哥养的。”
魏无羡失笑,“当初给他两只兔子他还不要,现在养了一堆。”
我缓缓走向那些兔子:“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二哥都会好生相待,就比如这些兔子,云深不知处不养灵宠,而二哥却一意孤行养了这么多兔子,而且,有时候,会半夜回来,翻墙,带回几坛天子笑,藏起来。”
魏无羡愣住,看向我:“云深不知处禁酒···”
我点头:“是,二哥第一次带回去,是你刚死不久,他喝了,喝醉了,跑到放温氏物品的仓库,发了疯一样找笛子,大哥给他一支上好的玉笛,却被他砸了,还说不是。然后,在众人的眼下,拿铁烙,在同样的位置,印下了同样的印。”
魏无羡感觉喉咙发肿的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受你受过的伤,喝你喝过的酒,十三年,一直在找你,逢乱必出,每到一个地方,必弹《问灵》、人人都说他是名士君子他只是想找到一个人。”
“我不是故意想让你心痛,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珍惜,迟早会知道的。”
“他是我二哥,我心疼他,我只希望,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是在万众唾弃的时候,你不要抛下他,不要说让他走的话,那样很伤他的心,他会不顾一切站在一身边。”
魏无羡点头:“一定。”
我们两人走到兔子堆旁。
思追、景仪:“冰月君、莫公子。”
然而,他们一起身,兔子立马退开,魏无羡一靠近,兔子就跑。
我忍不住了,笑出声,只是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不敢笑太大声,无端哂笑再说吧,真的忍不住了。
思追也一直憋着笑。这时,冥室的钟声响了。
思追:“出事了!”
魏无羡:“什么?”
我拿出念归,化作笛给魏无羡:“二哥和叔父在问灵,冥室钟声是出事才响的!”
魏无羡一把抓过念归,拼命跑向冥室。
我:“你知道冥室在哪吗!”
魏无羡完全不理我,百米赛跑啊!挑战极限啊!我默默感叹,爱的力量啊....
景仪在我身后:“哇…莫公子跑得好快!”
冥室,一弟子逃出,魏无羡接住。
弟子:“含光君,让我们,逃。”
魏无羡顿时脸色煞白:“蓝无忧,交给你。”
我点头。
魏无羡冲到冥室门前:“开!”
本来密不可分的冥室大门开了!我看呆,虽然早就知道,但是——老祖威武!
我:“快,他需要救治,景仪!思追!去叫医师,快!”
景仪思追:“是。”
冥室内
魏无羡看到西位上蓝启仁七窍流血,皱眉立马顶上蓝启仁的位置,同蓝忘机对视一眼,一同奏响《招魂》。
但是那左手青筋暴起,四周的怨气更重。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改奏《安息》。
用的是念归,因为蓝忘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没有故意吹错,但是太久没有吹笛,还是吹错了几个音,硬是把七窍流血的蓝启仁气醒了。
对于被气醒的蓝启仁,魏无羡一阵无语,他不是故意的,十几年没吹过,能吹成这样,不错了!左手渐渐平息,停止不动。大门被打开。
“含光君!”
“含光君!”
蓝忘机立刻去看蓝启仁的伤势。
我:“医师!”
医师立刻上前,为蓝启仁把脉。
我:“快,你们送叔父去药房。”
思追:“含光君,这左手.....”
魏无羡将念归还给我:“怨气太大。”
蓝忘机:“追溯本源。”
景仪:“可是往哪找?”
魏无羡指左手:“不是只给我们看了吗。”
蓝忘机:“西北方,安置好叔父。”
思追一愣:“含光君,您是要下山?”
蓝忘机点头,看魏无羡:“准备齐全下山。”
魏无羡点头。
我无语:“你们这是要私奔吗?”
魏无羡抱住蓝忘机一只手臂:“对啊!”
我扶额:“二哥,我也一起去。”
蓝忘机看我:“不是胡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