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喜欢面食,冰箱里有不少速冻小食,许砚书上锅蒸了几个,又下了两人份的汤面。
他不常下厨,但基本的煮面蒸饭还是会的。
就是不清楚多久熟,全靠感觉,感觉差不多好了,就夹起一根尝一尝,熟了就起锅没熟就再煮煮。
效率虽然不高,但好歹吃了也不会闹肚子。
许砚书把吃食端上桌子,这才去喊时宜。
Omega赖床,趴在床上留给他一个背影,脸埋进枕头手揣在胸前。
许砚书碰了碰他的侧颈,被时宜不耐烦地躲开。
“一会儿早饭该凉了。”许砚书把时宜抱起来,给他套上了衣服。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发现时宜的生物钟十分紊乱,每晚过了零点也不会困,第二天一早又起不来,常常错过早饭时间,有时候睡迷糊了,连午饭都不吃。
后来同居久了,时宜渐渐被许砚书的生活节奏影响,才有了好转。
因为,许砚书不允许他不吃早饭。
时宜不再赖床,转而赖在alpha的怀里,用鼻尖不住地蹭着许砚书的下颚,可怜兮兮的样子。
许砚书操控提线木偶般的,将时宜掳去浴室。
时宜其实已经醒觉了,但还是享受着alpha的服务,连牙刷都是挤好牙膏只需要自己张嘴。
Omega乖乖张开嘴,露出绯红娇软的舌尖和整齐的白牙,许砚书将牙刷附在上面,轻轻地刷着。
两人腻歪的不久,等上桌时面有点微驼,但温度晾得刚好入口。
时宜拉开座椅坐上座。
【哇,清汤寡水】
?
许砚书疑惑抬眼,时宜嘴里含着面条慢慢吸溜着,小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了。
嗦完这绺面,时宜抬头看见一直盯着自己的许砚书,也有些迷惑。
“怎么了吗?”
“没什么。”许砚书捏了捏鼻梁“头还有点晕。”
时宜撅起嘴,对他有了微词“下次不许喝那么多酒了!”
“嗯。”许砚书十分乐意接受小妻子的管束,顺手拿起圆盘里的蒸包掰开塞到Omega嘴里。
“好吃吗?多吃一点。”
时宜咬了一小口,用牙齿磨了磨,觉得有些噎,喝了一口面汤。
“好吃的哦。”
【比王大叔穿了十几年的汗脚袜都咸】
许砚书:?
许砚书:??
“怎么啦?”时宜在眼神涣散的alpha面前晃了晃“怎么怪怪的?”
“没事。”许砚书不想要时宜担心,况且自己这个情况,也不太好解释。
“对了。一会儿我搭一个顺风车,在世博城把我放下就好啦。”
“又是漫展吗?”许砚书问。
“是的哦。”时宜回道,悬空的腿晃悠起来,满眼期待。
许砚书对他们的圈子不太了解,只知道时宜在圈内的名声很大,是几乎无人不知的插画家。
“多久回来?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啦,我搭我朋友的车。”面对许砚书有些探究的目光,时宜补充道:“朋友是bate。”
许砚书点点头,时宜时常会作为邀请嘉宾出席漫展,还会收到所谓“粉丝”在漫展上递来的信和礼物。
数量很多,每次他帮忙收拾,好几次无意瞄到信上的文字,震惊于这些圈子里人的热情,只是偶尔会出现一些说不出口的句子.....
他担心会有奇怪的人和时宜接触。
“好。”他点点头。
等到出门的时候,时宜踮脚给他系上领带,整理领口。
许砚书看着快要趴在自己身上温软的Omega,感叹人生意义不过如此。
时宜手艺好,系的平结呈现完美的斜三角形。
小使些力气,慢慢将结口收紧,神情认真,好像是在看着一件工艺品的诞生。
抚平每一寸褶皱,软软的触感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到肌肤上,有些凉又有些痒,直跑到心底去。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许砚书感觉,刚刚时宜是不是,掐了一下他的胸?
入目的Omega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模样,许砚书顿时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是——
【哇!这是什么!胸肌!好大的胸肌!再来一把!】
许砚书:“........那个,”
“嗯?”时宜抬头,眼睛里满是纯净的水光,黑漆漆的鹿儿眼看起来格外无辜。
“......没什么。”
时宜奇怪地看他一眼,没有强求,弯腰下去穿鞋。
Omega的平衡不好,又不愿意蹲下或坐着,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