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姜知夏蹙眉指指自己的脚。
顾厉霆走过去,荆棘的尖尖插进去,脚心儿渗出血来。
顾厉霆想也没想的将她背起来,“背你回家吧,你这伤口得赶紧处理。”
“你不打猎了?”
“有的是时间。”
姜知夏知道这男人是好心。
回家后,顾厉霆将她放在床上,随后去找纱布,又将医疗器具放置火上烤了一番,然后帮她把荆条碎屑夹出来,又给他擦了药水。
药水刺激的姜知夏有些痛。
不过桌上一整套齐全的械具让姜知夏惊讶,这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全面的械具,而且他包扎的手法很熟练,像是经常干这活儿似的。
顾厉霆又用药水涂了涂,姜知夏疼的眉心紧紧蹙起,不过她还是一声不吭。
这女人,真要强。
这么痛,都不哼一下。
姜知夏想起前段时间小腿受伤,如今脚底又受了伤,大概老天特意不让她走路了。
见她神游,顾厉霆大手在她眼前摆了摆,“好了。”
姜知夏一看,伤口整整齐齐,包的很好,应该是经常干这事儿。
姜知夏没再多想。
中午,顾厉霆照例做了几个菜,雪菜炒肉丝、黄瓜炒腊肉、黄豆焖猪蹄、清蒸鲈鱼.....
小雪去了徐家,年年上学,家里只有他俩。
顾厉霆照旧将她抱到桌边儿。
“不用,我会走。”
姜知夏抬脚走了一步,瞬间痛的不行。
顾厉霆二话不说,再次将她抱了起来。
顾厉霆还做了几样汤,三鲜汤,冬瓜排骨汤,都好喝极了。
姜知夏吃的很满足,这男人厨艺真不错。
正说着,外面突然听见一声嚎哭,是姜婆子。
“我这女儿啊,真不让人省心啊,我让她出钱救她哥,她就不让啊,人家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姑娘啊,都不管我这老婆子死活啊!”
姜婆子坐在地上,不停的拍打地面,整个一泼妇。
姜知夏瘸着腿出来,“手指都剁了还不长记性?”
姜婆子挤出几滴泪,将左手往后藏了藏,那赌场的还知道给她留右手,方便干活儿。
“我说姜知夏,你别想躲,你再怎么说,你也是姜家的女儿,你哥没了,姜家没了根,你也别想好过,让你求县太爷救你哥,你也不愿,你真是不孝,不配做我们姜家的儿女!”
“儿啊,娘对不起你啊。”
姜老婆子继续大声嚎哭。
姜知夏不再留情了,“各位,你们看看,这是我娘,我在姜家没享受到一点好,我那哥哥滥赌成性,偷了我的嫁妆不说,还偷我店里的钱去赌,问问,你们谁能看得过去?”
“就是,姜婆子,你丢不丢人啊?这姜知夏上次打退山贼,救了咱们全村人,是姚县令亲封的清宁双侠,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啊!”
“可不是,你那烂赌儿子确实不值得救啊!”
“不是我说,你那儿子之前不是还搞大了马家那姑娘的肚子,害的人姑娘都跳水自杀了,人家都没找你们扯皮。现在他被抓进大牢,我看是死有余辜!”
“就是!”
“翠三嫂,你说啥呢,我儿子才没干那缺德事!”
“那霜霜娘都疯了,你还说你儿子没干,合着咱全村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就是!”
姜婆子被这么一抢白,人已经懵了。
曾经姜大宝确实扒人家屋顶偷东西,没想到正撞见马霜霜在洗澡,于是见色起意,诱奸了马霜霜,马霜霜不堪受辱跳河自杀,但是没有证据,所以这事儿不了了之。
也怪他们家平时就作孽太多,现在根本没人站出来帮她说话。
姜大宝小时候就偷人家鸡蛋,摸人家钱袋子,偷鸡摸狗的勾当没少做。
“要我说姜家出了姜知夏,才是你们姜家祖上积德!”
“可不是!”
“那贱蹄子才不是....”姜婆子正准备说下去,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捂住。
姜知夏猜到了她的心思,大声道,“谁积德?我可不是姜家的女儿,姜婆子只是我后娘,当时没跟外人说自己是收养的,是怕有闲言碎语。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今日我要和她恩断义绝,我不再是她女儿,她也不再是我娘。”
“你.....”姜婆子气急,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在这儿当众揭穿她家的秘密,姜婆子气得要去打她。
“什么?不是亲生的?”
“可不是,怪不得,我就说这姑娘怎么会是你和那姜老头的女儿。”
那人讽刺挖苦,姜婆子快气晕了,原本想来用道德压迫姜知夏替姜大宝求情,没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