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夏捡起随后离开,当晚她便换上一身行头,潜入徐家将这簪子放在徐有才枕头下。
前世,她可没少做这些事。
她知道徐有才的娘子明早就会回来,徐有才肯定要回家睡觉的。
果然,次日徐有才早上一起来,便见枕边放着一个簪子,这不是他送给那小妾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徐有才一阵儿心慌。
这簪子是谁放的?是青枝吗?不会,她可没这个胆子。
难道是谁用这簪子警示他?
还是他娘子?徐有才登时如临大敌。
此时祝宵月也刚好推门进来,“当家的,我回来了。”
看到徐有才,祝宵月问道,“你怎么了?大早上一身汗。”
“没没没,我最近有些体虚。”
“体虚啊,体虚你去账房支点银两去买些人参鹿茸补补,不够再从我这儿拿。”
见祝宵月神色如常,徐有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还不知道这事儿。
想到青枝的事,他心里又有些愧疚,说实在的,祝宵月待自己真的不错了。论家世才情,自己没有一样配得上她的,可是祝宵月就是这么看上他了。
提起那小妾,他俩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样不是他娘子供的,没有他娘子,他们真的什么也不是。
见徐有才出神,祝宵月又道,“你怎么了?感觉你有些不对劲。”
“没没没。”徐有才满头大汉,攥簪子的手往被窝里又藏了藏。
“你要是没睡好再补个回笼觉,今天铺子我去看。”祝宵月道。
“不不不,还是我去吧!”等祝宵月走了,徐有才把簪子藏好。
看着祝宵月远走的背影,徐有才越想越心虚,他还没说那小妾都已经有孩子了。
这个孩子他想要。
只是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那人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那人真的告诉他娘子,他就完了。
如今他吃的穿的喝的哪一样不是仰仗祝宵月和岳父。
如果被祝宵月发现,和离不说,房子地契铺子他一样都拿不到,到时他和他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吃什么。
不,不行,这事儿一定不能被祝宵月知道。
之后他急忙赶去铺子,还没走一会儿,便见一个道士拿着拂尘,背着个破幡,上来搭话,“这位大哥,我瞧你面生横纹,鼻冒黑气,恐有不吉之兆。”
“你浑说什么?”
“你可好好想想,最近可有发生异事。”
徐有才一想,早上那簪子不就是吗?
“是。”
“这就对了,这就是上苍的警示。”
“什么警示?”
“我可告诉你,此劫你要渡不好,轻则破财,重则血光之灾。”
徐有才一惊,“怎么说?”
“如果贫道没猜错,想必阁下属鼠。”
徐有才略一思索,还真让他说对了。
“那怎解?”
道士对他捻了捻手指。
徐有才会意,掏出钱袋,“多少钱?”
“十两。”
“抢钱吧!”
“不愿意就算了,到时真丢掉小命儿,别说我没提醒你。”道士瞥了他一眼。
徐有才一咬牙,成吧,这种事一般都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给过钱后问道,“怎解?”
“其实,解决这事儿很简单,您属鼠,一般鼠猴相冲,您只需将身边属猴的人送走就行了。而且越快越好,尽量少接触,接触的越多,破财或血光之灾降临的越快。”
徐有才一惊,快速捻了捻手指,“属猴?”绣娘里还真有属猴的,昨天那小丫头好像就是其中一个。
怪不得。
“大师实没诓我?”
“贫僧得道多年,从不做哄骗诓人之事。”
徐有才听完急匆匆走了。
锦绣坊柜台前,徐有才翻了翻绣娘手册,确实有两个属猴的,那小丫头和另外一个寡妇。
“那丫头呢?”
“在柴房呢?”
“把她给我送走,越快越好。”
“不是三日之期吗?”
“不,立刻通知她家里人来接她,把她给我送走。”
“可是这还早。”
“到底你是掌柜还是我是掌柜!”徐有才怒了。
小厮缩了缩脖子。
“按我说的做就行。”徐有才命令道。
“成。”小厮也疑惑了,掌柜的这是怎么了?这小丫头就这么送走了?一百两银子不要了?
“还看什么?赶紧给我去,午时之前必须把这事儿给我办好,否则别干了。”徐有才急得不行。
小厮领命屁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