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环就这样过去了,快至宴会结束,刘广称自己去方便,不叫柳尚跟随,却在远处发生了意外。
“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本宫。”刘广声音之大,柳尚在宴席始端也都听得见。
刘广扯着杨云轻的手腕一步步强硬将她从末尾拉到刘帝面前跪下。
“父皇,这女子不长眼,冲撞了儿臣,还将父皇赐给儿臣的吐鲁番玉佩打碎了,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啊!”刘广叫得惊天动地,搞得杨云轻惊慌失措。
他哪儿见过耍混的太子。
杨云轻都忘了行礼,跪下后道:“不是,陛下我……成女没有”
明明是太子上前撞她,那玉佩被他拿在手上本身就是碎成两半儿的。
但她怎么会说的出口,这可是太子,众人怎会信她一人之言。
杨云轻脑袋晕乎乎的,她保持最后的理智,行了个礼,才道:“是臣女莽撞,不慎冲撞太子,还请殿下责罚。”
“陛下,臣是锦州刺史杨元,臣的小女做事鲁莽,请陛下责罚!”
杨父杨母见此情景赶忙过来跪下,年轻时只见过这等事,却不曾想会亲身经历。
“早知伤伤会被太子觊觎,不若让她从商算了。”杨母这样想着。
刘帝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恼怒,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心中清楚,他问:“广儿,你想要如何?”
身旁的公公遣散他人,只留了太子,杨父杨母和杨云轻。
刘广色眯眯笑着,看了一眼身侧的杨云轻
“父皇,这女子如此不懂规矩,不如儿臣将她带回府中,交给太子妃好好教教她规矩。”
“陛下,是臣管教不严!陛下,让臣将此等劣女带回锦州严加看管,决不叫她辱了陛下和殿下的眼!”
无人回话,宴会刹时安静。
良久,刘帝道:“太子妃日日处理府中琐事已足够疲惫,就留在宫中好好学习规矩吧。”
又道:“杨元,你可是青州刺史推荐而来?”
杨元道:“回陛下,正是。”
“传旨,锦州刺史杨元品行兼备,爱护百姓,将锦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向民意,封杨元为户部侍郎,待锦州一切事宜交付于他人后,三月内尽快任职。”
杨元高兴不起来,尽管杨云轻不被送至太子府,但要她独自一人待在宫中这如狼似虎的地方总是畏惧的。
“传杨云轻,”刘帝思索一番,与皇后低声交谈两句才道:“传杨云轻聪明伶俐,皇后甚喜,但无视规矩冲撞太子,留至宫中三月,由宫中姑姑教导,可有异?”
刘帝的话不容有异,刘广欲辩几句,刚要开口,就被刘帝狠狠瞪了回去。
“谢陛下隆恩!”
刘广不死心,马车摇摇晃晃向宫门驶出,他斜坐在马车内叹了一路的气,柳尚走在有窗的那边。
“这么好的一个美人,唉,若是就此放过,本宫不甘心啊!唉——”
柳尚虽没看见全过程,但听刘广念叨一路也想得出来。
刘广突然想到什么,将手伸出打开窗,他斜看着窗下的柳尚。
“柳尚,那美人你认识?”
“不曾见过。”
“本宫今日瞧见那美人腰间的玉佩与你那传家宝玉佩无二,怎的,你俩一个家?”刘广言语讽刺,柳尚面不改色,低着的头也从未抬起来过。
“殿下玩笑了,柳氏突遭变故,柳某亲人早亡,只留这普通玉佩做个念想,万不敢与官家小姐相比,更何况是殿下中意之人。”
柳尚知道他喜欢听这些,便说与他听。
“呵,既是个普通玉佩。”刘广扔出他碎成两半的吐鲁番玉佩,掉在柳尚面前,碎成好几块,“本宫拿这吐鲁番玉佩与你交换如何。”
柳尚脚下一顿,,看着面前碎得不成样子的玉佩,马车扬长而去,他在马车留下的尘烟中俯首行礼,大声喊道:“是!”
“公子,这刘广叫您去东宫住做甚啊!还叫您一人进宫,他又不去,属下如何保护您!”
尹深有些着急,见柳尚准备收拾行李,又抢过他手里的物件帮他收拾。
柳尚摇摇头,无奈地扶额坐下,他道:“东宫死过人,依他那懦弱的性子,就算在宫外将原先牌匾换了也不愿意住进去。”
这段往事被尘封已久,尹深毫不知情,柳尚思觉不对才去调查,却发现刘家隐藏的秘密。
刘帝原本有两个儿子,刘广是第二个。大儿子被定为太子那日离刘帝夺权登基不过两年,朝野动乱,太子便将刘广带去东宫一同居住,以防有贼人作祟。
有趣的是在最动乱的那几年,这太子都好好活着,偏是善毅将军年少有为,征战四方,靖朝刚稳定的那年,太子死在东宫,当着刘广的面,但无论怎么问,他也不说出是谁杀了他的哥哥。
万般无奈,但依照规矩,刘广成了太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