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安摸了摸季幼笙的脑袋。
“那也得笙笙你有一双擅长发现的眼睛,才能快速想到办法呀。”
“有些人不爱思考,纵使给她很多钱,都只是会花钱而已呢。”
“我们家笙笙呀,聪明呢!”
季幼笙被夸得面上绯红一片,声音再低几分。
“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我就是第一次接触。”
“我也很害怕我会把事情搞砸的,也在担心,要是我做不好怎么办?”
顾寒安双手搭在季幼笙的肩膀上。
认真鼓励:“笙笙,自信点,你特别棒,别担心。”
“放手去做,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一家人都在你身后呢。”
“就算做错了,搞砸了也没关系,我们会陪着你一起同甘共苦。”
这段时间以来,顾寒安和两小只的每一句安慰都从季幼笙的心头划过。
就像是一场轻柔的风,在不经意间替她拂去烦恼和焦虑。
她在不经意间忽而多了几分勇气,点点头。
“夫君,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努力克服原本的想法,尽力谨慎小心做好一切,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季幼笙眼底小心翼翼。
顾寒安一览无余。
他暗中做好了背后帮忙的计划和打算,当下却一字不提。
只捋了捋季幼笙额前碎发。
“我们睡觉吧!”
季幼笙“嗯”了一字,挪到床里边。
她刚躺好,身后便贴了一个滚烫的胸膛。
有些硬。
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却是没有动,感受着背后那人轻轻地寻找合适的位置时,嘴角的弧度突然不受控制的上扬。
这一刻,竟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她已经习惯并依赖有顾寒安的存在了。
能抱不能动的日子,对顾寒安而言是一种煎熬。
听到耳畔传来均匀呼吸声时,他深吸一口气,转身。
那烧火棍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滚烫硬邦,就像是另一种程度的折磨。
顾寒安正在不停地吸气呼气,尝试平复心境,可……
一团柔软突然贴上了他的后背,还蹭了蹭。
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位置停留。
顾寒安的兄弟闷哼而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谷欠火突然又冲了上来。
顾寒安完全不敢动。
就这样僵持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后半夜才堪堪睡着。
可没一个时辰,就要爬起来上早朝。
退朝后,李争看到顾寒安的模样,心下忽而有了某种猜测。
他的眼底氤氲着一股不知名的怒火。
想到那如猫儿矜贵的性子,时不时像狐狸一样狡黠的神态。
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双手不断地隔皮挠痒痒一般,有些郁郁不得志之感。
看向顾寒安的目光也满是不悦、不善。
不少同僚路过,和他打招呼,都被他直接无视。
等上了马车,回府,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他心中关于季幼笙的记忆又再度涌了出来。
季幼笙一定是被顾寒安忽悠了,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对他。
想当初,她待他可是有求必应,极好的!
李争不自觉深吸几口气,思绪正泛滥着,贴身伺候的书童智鑫便来回话。
“世子,王夫人来了。”
李争一时没想起这个王夫人是谁,只丢下两字。
“不见。”
人就往后院而去。
季秀玉来李争府上,平素少用回禀。
今日磨了门房好一阵子,又打赏了不少银两,才得以混进来。
怎料。
她刚站在李争身后,就听到了那两个字。
季秀玉的心像玻璃从高空坠落似的。
“吧嗒”一声。
碎了。
她挤出一滴心酸泪,问:“世子,你怎能这么对我?”
“我只是想来和你说说笙笙的近况而已。”
“她落水后性情变了许多,人也不如从前,甚至对顾寒安那一家人多有亲近,我、我……”
她吸了吸鼻子,神色不甘。
“我为你觉得不平!”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李争世子那么好,纵使是十个百个季幼笙也配不上。
可她竟然将李争世子赶走,还单方面断绝关系,不受控制。
李争世子这人虽然表面温文尔雅,但实际上,心中叛逆。
季幼笙这般做法,无疑会惊起他的注意力,好奇和喜欢。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