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争看向季幼笙,眼底多了几分打量:“笙笙,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我们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季幼笙巴掌大的小脸上略过薄怒,眉心微蹙:“李世子慎言。”
语顿,又再拉大门帘。
“李世子,请吧,以后你不要再随意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既然话已说清楚,该断的关系也该趁早断了。
季幼笙满脸坚决,李争见状,怔怔地转身离开。
身影消失时,声音还不死心的传来。
“笙笙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可以随时找我。”
“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能替你摆平的事,一定义不容辞。”
季幼笙耸耸肩膀,摩擦两下发冷的手臂,无声打了个哈欠。
早上起太早了,如今才站了一会儿,就犯困了呢。
——
顾寒安退朝后并未第一时间回到府上,反而率先去微服私访了自己名下的店铺,检查一系列的问题。
等确认铺子内部运转的大致方向没有出错,才双手重叠搭在脑袋后,慢慢靠在马车背面上。
他轻描淡写的问:“之前让你调查李争的事,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同禄神色恭敬,轻声道:“世子爷,都调查清楚了,李世子他明面上虽然未曾娶妻纳妾,可实际上却早已在外面娇养了一房外室。”
话顿一秒,他又偷偷抬头低头,腰再弯几分。
“属、属下亲自去看过,那女人和少夫人有几分相像。”
顾寒安眉头一皱,眉心就像一只可怕的马蹄印。
声线裹着怒火,低沉嘶哑:“你安排几个人,偷偷去做点手脚,将这信息泄露出去。”
当朝陛下是在兄弟厮杀中夺得政权的,他最厌恶的就是宠妻灭妾,坏嫡庶之分的人。
要是李争表面无欲无求,不近女色,实际却私养小妾,意图混乱嫡庶有别的事被人爆了出去。
不敢想象,陛下和李争的脸面有多难看。
毕竟敢找替身亵渎他的笙笙,总该要付出点代价的。
顾寒安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大腿。
再度吩咐:“密切留意李争名下的铺子,他们降价,我们也降,和它们比上。”
“记得,降价的频率不要太出乎意料,大降小降轮流来,玩的就是心跳。”
“如果觉得差不多了,就松手,让李争亏多几天。”
反正他家大业大,不怕和李争斗,就怕到时候李争没那么多资本和他争。
同禄眼前一亮,用英雄所见略同的眼神看向顾寒安。
“世子所言有理。”
“属下正好也是那么想的!”
他们做生意十几年了,从当初的小小店铺发展到如今,什么问题没遇到过?
没成想,如今竟然还有人敢向他们宣战。
这就典型属于活腻了,找块石头撞撞。
同禄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笑容逐渐变态。
来福本是伺候在顾寒安身侧的下人,刚两人谈话被支了出去。
这一刻,他突然往回走,神情焦急。
车夫是顾寒安的心腹,会点功夫,见状提醒。
“世子,来福往这边走了,应该是遇到点什么事了。”
顾寒安和同禄心照不宣的坐好,一个研磨,一个练字。
来福上前行礼,被唤入内时,对这一幕已经见惯不惯。
他从袖中拿出一方信封,双手递上。
“世子,奴才刚才在逛街时遇到了一人,他让奴才将这封信转交给您。”
顾寒安和同禄相视一眼,同禄接过信件,检查了一下外封面。
一个隐藏的信号出现在角落处,同禄颔首,将信封递呈。
顾寒安声线淡淡,透着不易察觉的威严,看向同禄。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来福退下,顾寒安展信,看到内里的内容时,整颗心不自觉一提。
他咬牙,吩咐车夫:“去盛安酒楼!”
李争居然敢趁他不在,意图欺负笙笙!
他得快些赶过去,免得笙笙被忽悠了。
顾寒安又气又慌,抓着车梁的手青筋暴起。
马车在大街上缓慢前行,没多久便到了盛安酒楼门口。
顾寒安跳下马车,正想大步跨进酒楼内,抬头却看到了季幼笙小女儿情态的一面。
她正垂着眸,看着工人们合力挪着一个个刚定制好的大桌子。
眼底崇拜又惊喜,完全没留意到他的出现。
至于李争,毫无身影,兴许是被打发走了。
顾寒安的脚步不自觉放轻,想要走到季幼笙身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