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坠落。
有点咸,有点苦。
顾寒安慌了,想要替她擦泪,却被她摁着脑袋,哽咽道:“闭眼!”
话语凶巴巴的,但嘴上的动作却不停止。
可除了唇贴唇,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顾寒安忽而也眼眶酸涩,想要跟着落泪。
笙笙这是意识到了什么了吗?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他该怎么办?要坦诚说吗?还是等着笙笙宣判?
顾寒安的心乱七八糟的,刚缓过神来,季幼笙的身子就一晃。
他慌张伸手去接,才发现季幼笙已经睡着。
但身上衣衫已经尽湿,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们夫妻随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故而房中一直无人守夜,如今这给季幼笙换衣裳的重任,自然也就交到了顾寒安的身上。
顾寒安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整颗心都在不自觉中跳动着。
手在颤抖,穿衣服的动作一卡一卡的,每一下都像是在经历着巨大的煎熬。
可季幼笙就像是不知般,时不时晃动一下,往他的身上靠。
那巨大的小白兔柔软,撩拨得他眼尾通红,情谷欠泛滥。
眼见着女人又要扑到他的身上,他赶忙定住她的肩膀,让她坐稳。
才一边给她扣扣子,一边哑声道:“笙笙、别动。”
再动下去,他可没法确保自己会继续保持君子之风。
睡梦中的季幼笙如能听懂他的话似的,在衣裳穿好后,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顾寒安苦笑扯扯嘴角,将人往怀里捞了捞。
“你呀你,最擅长的就是这般、撩人不自知,亦不负责。”
而他,心甘情愿成为阶下囚,即便被虐千百遍,也仍旧会爱她如初。
……
季幼笙清晨醒来,床边已经无人,阳光从窗柩缝隙斜射而入。
彩杏端着铜盆出现,眉目舒展。
“小姐,世子去上朝了,小少爷和小小姐也去学堂了。”
也就是说,此时家中只剩她一人了?
季幼笙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庆幸,随后小声拉着彩杏衣角。
“彩杏,我、我和顾寒安睡觉时、我有些事不是很清楚。”
一句话被她停顿了三四次,说完后,那张脸已经红如樱桃。
彩杏先是一脸懵逼,随后意识到了点什么,脑袋炸开,满脸喜意点头。
“小姐,我懂了!”
“你放心,等会我找个好东西给你看一下,你就都懂了。”
季幼笙忍着羞红的脸点头,心不在焉地洗漱用膳。
刚吃了半饱,彩杏就神神秘秘回来了。
她把一本没有封面的黄皮书塞到季幼笙手里。
“小姐,给,你偷偷看,不看的时候记得、藏好了。”
最后三字落下时,彩杏神色心虚。
季幼笙也是懂点事的,立刻小鸡啄米点头。
“彩杏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她如果能借机学习一下,懂得一点点夫妻的相处之道。
下次再面对顾寒安时,也不会束手束脚了。
最起码,她也算是有一点点经验了。
彩杏满脸深意地拍拍季幼笙的肩膀。
“那您先慢慢看着,我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季幼笙点头,捏了捏黄皮书。
挺厚的,应该需要学习一段时间,无人打扰也挺好的。
她抱着黄皮书往书桌的方向走去。
彩杏离开了好几步,又不放心回神,提点。
“小姐,这东西一定不要让世子知道。”
季幼笙回眸对上她复杂的眸子,又颔首两下,应:“明白了。”
心中却是匪夷所思。
夫妻相处之道,为什么不能让顾寒安一起来学习呢?
不过,这是男尊女卑的世界,倒也、算是正常吧!
季幼笙深呼吸一口气,见着屋内只剩下自己,拍拍黄皮书。
“之后怎么和顾寒安相处,还是得看你了。”
她抿着水唇,翻开了第一页。
在看到两道白花花的身子交纟㢆时,整张脸“唰”的一下爆红。
彩杏、彩杏怎么能给她拿来这种东西呢?
不过、好像也能用得上?
昨晚顾寒安说的、也有这么个意思吧?
季幼笙深提一口气,再吐出,闭着眼睛将东西摊开在自己的双腿上。
然后双手盖住眼睛,露出一点点指缝。
再慢慢地露出多一点点……
直到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