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想,许是随笔玩玩也说不定呢。
也或许,根本不是她画的呢!
季幼笙瞧着他探头探脑的样子,忍不住佯装怒了。
扁着嘴羞道:“瞧什么瞧!不许你瞧的,可不许乱瞧!”
他的心被她接连两个不许击的又冷静下来。
是了,她即便现在没想起什么,但总有一天会想起的。
他能做的,恐怕也只有这一时片刻能与她和睦相处。
如此,短短时光,便够他一生回忆了。
“好,方才许是梦魇了,现在没事就好,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我去瞧瞧小厨房的饭做好了没,一会该用午膳了。”
想明白了,他便淡淡一笑,站直了身子,轻声道。
季幼笙一愣,这才想到自己方才说的话许是太过分了。
而且,药?
她这才像是想起什么。
“等等,夫……夫君。”
对上顾寒安回首那双眸,她的心猛地跳动两下。
“夫君,彩杏说在长廊上瞧见你面色赤红,可否是又病了?”
话一说出来,她又觉得许是彩杏多虑了,毕竟现在他的脸也挺红的,瞧着不像有事。
顾寒安:“……”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从前似乎对顾寒安很不好的事,季幼笙总觉得心中愧疚。
莫名失去了五年记忆,她有太多想不通。
又念着他身体不好的事,她总想着多关心他一些。
毕竟如今他父母都不在府中,也没个亲近的人儿关心着,自己是他的妻,必然是要多费心的。
可是也不知怎的,竟瞧着顾寒安的脸似乎更红了一些。
道了句“无事”便出去了。
季幼笙观察着,吃饭的时候顾寒安总是吃的很快,又很少,还没阿茹和阿乾吃的多呢。
也不知是不是真病了。
但又瞧不出别的毛病。
她心里纳闷。
想着等自己身子好一些了,定要找府医好好了解了解他的身子。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说来也怪,几日来,顾寒安每天晚上都来房中睡觉,她总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不禁脸总是红红的,好像身上也很热,摸摸额头,又没发烧。
幸好是秋天,若是盛夏,她岂不是要被热死。
不过顾寒安与她的话渐渐多起来。
一来二去,她觉得两人是夫妻这件事,更多了几分可信度。
像是天然的,真实的,只是自己忘了罢了。
这日晚。
说了几句话,犹豫了半晌,她还是开口小心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
“夫君,那我可否问你一些事情。”
她的声音本就很软,叫夫君的时候更是像是小猫爪子,一下下挠在顾寒安心上。
这几日他备受折磨,没觉得习惯,倒更觉得煎熬。
忙道:“笙笙问便是。”
季幼笙踟蹰着,最后开口:“夫君,不知这几年,我家中可有发生何事?为何明玄体态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却无人阻止?”
顾寒安也愣了一下。
“笙笙觉得那样不好?”
毕竟,从前他若多敢说个不好,季幼笙都要指着他的鼻子骂。
如今竟然自己都察觉出不对来?
也不知怎么回事,顾寒安突然觉得如今的季幼笙好像变了,不仅仅是失去了记忆。
其实,这几年笙笙一直让他有一种距离感和陌生感,可是也不知怎的,如今的季幼笙似乎好像又让他找到了从前小时候那种感觉。
他顿了顿,却终究没有把答案说出来,只说。
“明玄贪吃了些,你若觉得不好,日后多管教管教便是。”
季幼笙这才垂了眸,真的只是这样吗?
她想着,却还是觉得想不通。
两人又说了几句,也不知怎么回事,季幼笙就觉得乏了,窝在顾寒安怀中打起哈欠。
想着现今身子好多了,明日不妨就回娘家瞧瞧。
这事在心里落下疙瘩,不弄清楚她还真是放不下心。
彩杏进来执夜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彩杏帮忙打了帐子,这才悄悄退出。
脸上露出一抹姨母笑。
果然,小姐和世子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可是一想到那日小姐和李争见面,回来后就跳了湖的事,心里又有些隐隐担忧。
而榻上,季幼笙睡得正香,感受到身旁的温热,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一双朱唇直接凑到顾寒安耳边,一股幽香钻入顾寒安鼻孔,顿时让他难以自控。
他望着季幼笙那双染着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