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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秀荞听到范家满说,谢大佬跟着保卫处的军卡车,已经出了生产大队要去南洲公社时,整个人都懵了——
她倏地惊悸站起来,一脸苍白。
唬地范家满本能的跟着她站起来,诧异地问道:“荞姐、你要干什么?”
“我、”戚秀荞哆嗦了下嘴皮,哑然失语。
她站起来时,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只有谢戎军要梦境中受伤时的血淋淋画面!
而范家满的惊唤,让她冷静的回过神来:她一个伤患,真任性跑出去,不过是增加谢大佬的负担……
“荞姐,你到底怎么了?”范家满专注地望着她,没错过她脸色上的惘然,心中一紧,握住了拳头关切地追问。
只是他才动了一下,就被他娘拉住了手肘。
“没事,家满你送婶子和团团他们快快归家去,别到处跑了。”戚秀荞摇头,没注意到范家满神色中的异样,而是朝着葛婶子说道:
“婶子,既然我军哥这样说了,你们就这样做!军哥的军事能力,比我大哥能力还要强大,为了大家好,你们回家后不要到处跑。”
“行,我们回家后哪都不去!荞妮子你也是,不要出知青院!”葛红萍立马点头,主动拉着小儿子和小孙子等,准备一起走人。
“我知道的,葛婶子你放心,我这都受伤了,乱跑不是给人添乱嘛~”
听到戚秀荞这般回话,这下,葛红萍走的倒是利索。她瞅了眼不太配合的小儿子,瞪了他一眼后,这才大步带着儿孙走人。
他们一走,戚秀荞也将红糖水倒时保温铁饭盒中,她也没回宿舍,而是带着饭盒来到前院屋檐角落上坐下。
从这里,能看到天际的云色,也能在外人闯进知青院来时,她第一个发现来者。
戚秀荞只扣住十指静坐,遥遥看着天边——
天际、红霞漫漫。
谢戎军上了军卡车,并没坐在前车厢上,而是随着老医生和小李一同坐在了卡厢,他一坐下来,就朝着小李问道:
“小李医生,我听范家满说,三天前,你医治了一个外乡人,你能说一说他有什么特征?”
这会儿,不管是狗赖子还是花姐,其实已经都痛醒了,在谢戎军没上卡车前,两人一边痛的哀叫,一边恨恨地骂着谢戎军。
但是一见他出现,瞬间两人都惊悚的住了嘴,连呼痛都不敢了!
老医生还神奇的看了眼这两名突然安静下来的犯罪人,然后认真打量了一会儿谢戎军,倏地想起来了,这青年——可不是之前,带着他爱人来公社医院让他处理伤口的那不体贴的丈夫,还累地他爱人受伤……
现在看来,他那爱人会受伤,好象不简单啊!
毕竟,那伤一看就是刀伤,他给那女犯人检查伤口时,没少听葛主任在忿忿埋怨这女犯人伤成这般,是罪有应得!
“嗯,我想想,他体型中等偏上,大约在一米七八左右,皮肤黝黑面相看起来挺憨厚,哦、”小李没迟疑地开口回道。
之前,显然他已经被范家满征询时,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眼前躺着两拍花子就现成的证据,因而他在看到谢军人是望着两个拍花子问询,他便努力回忆地接着道:
“对了,那青年汉子应该不出三十五岁,且他右边耳轮廓那里,有一块拇指头大的黑痣!”
谢戎军看到那名男歹徒听闻小李这话后,忿恨的更用力握住了拳头,显然小李的描述应证了他认识的某个人物!
“还有吗?”
“基本信息我在治疗时,已经有认真问过他,也如实告诉了家满他,唔,若说还有什么特殊点的特征的话,就他那膝盖内侧里,有一层老茧!”
“啪”地一声,小李双击掌时,喊了声“对”,兴奋地朝着谢戎军仔细说道:
“那田桥生伤在脚底和脚肚上,他挽起裤脚时,象是要掩饰什么似的,因而我给他止血时,特意撩起来看了下,只看到一层厚老茧,当时就没懂这老茧,有什么好遮掩的……”
说到这,小李激动地望着谢戎军疑惑地问道:
“谢同志,莫非这田桥生是军、呃务出身?不对呀,我听他说话的口音,明显就是南城那边的后生仔,又是姓田,应该是官田生产大队的社员!”
“好,谢谢你配合,我们会接着调查。你说的话很重要,做为第一个接触他的人,你可以再仔细想想,他的五官特征上,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谢戎军点头,现在时间太短了,得先将眼前这两个拍花子的来历了解清楚!
让他们配合,就得击破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
“是是,我再想想——”
“嗤~”地一声,卡车突兀的急煞车而停下。
“咦,怎么突然停下车来了?”小李惊奇的问道,身体更是反射性的扶着铁栏站起来,倒是老中医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