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娆亲手做的,好看吗?”
秦氏:“……”
明卓锡:“……”
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为什么非得问一句好不好看?
为什么明明那么丑还要到处炫耀??
“娆娆为了做这个,受了好多伤,若不戴着,岂不是浪费娆娆的美意?”男人笑着转头,眼中尽是喜爱,软了声音,“更何况,真的很好看。”
明娆顿时展露笑颜。
秦氏:“……”
女婿哪哪都好,就是眼瞎可怎么办啊。
“娘亲……你是觉得难看吗?”明娆看着秦氏,犹豫问道,“真的很差劲吗?”
明娆委屈地戳了戳那荷包,难看吗?她怎么看不出来啊。
秦氏不敢说话。
虞砚掌心贴在女孩脸颊上,把她的脸扭回来,叫她看着自己。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温声道:“不是说送给我的?我觉得好看就行,莫要管旁人。”
明娆有些失落,“可是……”
“我从来不喜配饰,你知道的。若是不好看,怎会天天戴着舍不得摘下来?”
“再者,我每日带出去,从没有人与我说不好看,昨天还有人问我是哪里买来的,他也想要一个。”
秦氏:“……”
不知话是真是假,但安北侯的神色好认真,他是认真的。
不是爱屋及乌,是真的觉得好看啊!
明娆当初挑了美人霁回去,李掌柜说她是慧眼识珠,可秦氏了解自己女儿对日常搭配毫无天赋这一点,知道她选这料子是意外。
若不是安北侯的脸能撑起来,换另一个人都穿在身上都将是一场灾难。
但是翠绿的荷包配上艳红的长袍,就算有安北侯那样出众的容貌撑着,也是一言难尽啊。
审美一塌糊涂的女儿,配上眼光也有点问题的安北侯,的确是绝配。
“莫要不开心,你看,不好看吗?”
男人又将荷包挂了回去,拉着她的手抚过。掌心划过有些杂乱的图案,他握紧了她的手。
“往后还要继续给我做,好吗?”
明娆犹豫道:“你真的很喜欢啊?可是看他们的表情……”
“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同,”虞砚说,“这天底下也只有你一人喜欢我,那你说,我很差劲吗?”
明娆急忙反驳:“你当然不差劲!你最好了!”
男人低笑,“这便是了。”
明娆皱着眉思索,“好像有点道理,各人喜好不同,只要喜欢就是好的,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没有。”
秦氏越听越不对劲,她做了一辈子绣娘,突然对自己的手艺和审美产生了怀疑。
没有统一的标准吗?
在她迟疑的空档,明卓锡体贴地给秦氏倒了杯茶,“秦姨别想了,侯爷是在哄人呢。咱们吃吧,他们还有的腻乎。”
“……行。”
这边裴朔笑眯眯地端着酒杯轻酌慢饮,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小夫妻黏黏糊糊恩恩爱爱,轻笑了声,“话真多啊。”
这话说的是虞砚。
他说的声音小,只有挨着他的明迟朗能听到。
明迟朗侧头看了裴朔一眼,裴朔敏锐地捕捉到,蓦地回头,与人对视,顿时收敛了戏谑,挤出一个堪称乖巧又无辜的笑容。
明迟朗:“……”
心头浮起一丝异样,收回视线,埋头用起膳来。
众人把酒言欢,度过了一个温馨的团圆节。
天色不早,秦氏把众人送到门口。
裴朔说自己跟明家兄弟顺路,蹭了他们的马车一起离开。
明娆也打算告辞,临走时,秦氏看着女儿女婿一模一样的衣裳,叹了口气。
她余光瞥到安北侯身上的荷包,试探问道:“侯爷打算以后日日佩戴?”
虞砚淡声道:“嗯。”
“哦……”
秦氏转头拉起了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无事可以不来我这,你们好好过日子,不要担心我。”
“娘?”
“快走吧,”秦氏偏着头,生怕自己再不小心看到什么,“记得,没事就别再来了。”
明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