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六那日,天还未亮,祁修几人已经等候在将军府外,没有红色喜服,几人便戎装盔甲上阵。
“祁将军,来得挺早。”
冯冀川三人约着一起来的,没想到祁将军比他三人来得还要早。
“哪里早了,天都亮了。”祁修笑着说道,彩芬虽在将军府里,但他也不能天天都来将军府,以免王爷斥责他军律松弛、军纪涣散。
“祁将军莫非一夜未睡?”赵君元问道,其实,他们几人皆是一夜未睡,去无象山接应王爷之事,本该由他与余鸿鸣前去,岂料抓阄失手,最后成全了祁将军与冯冀川二人。
“睡了。”祁修答道,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成亲。
四人在将军府外等候了一个时辰,直到太阳升起,一道清冷的阳光洒在院子里的时候,文柏这才缓缓的走来开门。
“呦,大家伙儿都挺早的。”文柏一开门,就看见四人齐刷刷的站在府门前。
“这都辰时了,哪里早了。”余鸿鸣迫不及待的说道。
文柏当然知道他们娶妻心切,便也不为难他们,不过,这喜钱还是要讨的,沾沾喜气嘛。
“四位姑娘可都盖着红盖头,若是背错了人......”
赵君元一听,连忙掏出银子讨好道:“文柏兄。”
还一边递上眼色。
其他三人纷纷掏出银子,这银子他们掏的是心甘情愿。
“彩萍姑娘的红盖头上绣着海棠花,采薇姑娘的红盖头上绣着兰花,彩萍的红盖头上绣着杜鹃花,采荷姑娘的头上绣着荷花。”
除了冯冀川认识荷花,其他三人皆认不清何为海棠花、兰花、杜鹃花,便都又加了喜钱。
这一次的银子文柏不仅推拒了,反而教他们如何识花。
“祝祁将军、赵校尉、冯校尉、余校尉与夫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多谢。”
四人步伐疾快的走到后院,推开门后,只见床沿上端正的坐着四位头披红盖头的新娘子。
抱上各自的美娇娘后,便纷纷回家去了。
“阿云,我冷。”皇甫啸云起床的时候,幸韵星就像一只八爪鱼似的粘了上来,她手脚并用的缠在男人的腰间和大腿上,“再陪我睡一会儿嘛。”
“本王今日要去军营,与祁修他们商议茂时进叛变之事。”
“他们今日成亲,都去洞房了,哪里还有时间与你议事。”幸韵星娇笑着说道,阿云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成亲当日自然是要陪着娇妻,难不成陪着你?”
“不是晚上洞房吗?”皇甫啸云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谁跟你说只能晚上洞房了。”幸韵星大笑起来,连他自己都不做的事情,竟还问得振振有词。
“哦?”不怀好意的语气问道,皇甫啸云转身将人儿压在了身下,“既然如此,有劳王妃了。”
“你胳膊还没好得禁欲,再说了,我们已经成婚。”
嗐,一只胳膊也能压制她,就是不能与这货谈论带颜色的事情。
后来,皇甫啸云照常去了军营,祁修他们都在,除了赵蔚,祁修四人皆是面含春色、意气风发。
“茂时进叛国,想必新帝已然知道,且放之任之。”祁修道,“除掉一个茂时进,还会出现第二个茂时进。”
“王爷,新帝与恒王勾结,玉梁国怕是气数将尽。”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赵君元轻轻松松的就说出了口。
“王爷,茂时进可以不杀,但无象山必须拿下。”冯冀川道,“无象山是通往北境的要塞,若是无象山在王爷的掌控下,无论是恒王的兵力还是新帝派兵征讨,皆能拦在无象山外。”
“一旦拿下无象山,便坐实了王爷谋反的罪名。”赵蔚道,“王爷可是想清楚了,一旦迈出这一步,便再也无法回头。”
皇甫啸云思量了片刻道:“拿下无象山,派人驻守在谷口,没有本王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北境。”
“末将领命!”
出了营帐,余鸿鸣与赵蔚各带了一批将士前往无象山。
拿下无象山比预想中的要容易,山中空荡荡的无一人。
“为何连个人影都没有?”余鸿鸣手持长戟,站在谷口感慨道,他的满腔热血无处发泄。
“余兄怕是忘了,今日初六,都还在过年。”赵蔚笑着说道。
“瞧我这记性,唉,连日子都记不住了。”
“可在谷口放置拒马,派将士驻守于此,再在山谷高处修建了望台。”赵蔚将修建了望台的位置一并指了出来,“山尖的南面,可观望四面八方。”
“赵兄有勇有谋,在恒王麾下做校尉屈才了。”
“余兄过奖,过往之事,不提也罢。”
商议完后,余鸿鸣先行回了朔城,将剩余之事交给赵蔚去办。
“如此要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