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都城外。
“禀王爷,益都的守卫异常森严,只许出,不可进,红白喜事皆不可办。”打探消息回来的侍卫禀道,“恒王请来药谷的薛神医为司空御治病,数月前,薛神医收了个女徒弟。”
韵韵就在药谷,莫非韵韵就是薛神医收的女徒弟?
薛神医的医术他有所耳闻,可谓是“妙手回春赛华佗,一根银针济苍生”。
招财这几日同样是早出晚归,连个狗洞都没有找到,一到晚上,城门外还有巡逻的侍卫,它只能悻悻而归,以免被打了去做成狗肉火锅。
“挖隧道进城如何?”皇甫啸雲问道。
“怕是不行,已与城中的探子失去联系。”
皇甫啸雲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攻城,无论耗费多大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可再观察几日。”
“本王一刻也等不了。”威厉的声音说道,皇甫啸雲站在山坡上,怒目望向不远处的益都,韵韵就在益都的某个地方,他与韵韵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汪汪——”
突然,山下脚驶来一辆四角马车,竹棚顶上披着一层皮革防雨上漆,前后左右各绑着四条鸿运带、十二条红绸带,绿竹细门帘,里面铺着一张百花毯。
招财径直冲到山下,从树丛里一跃而出,拦停了马车。
“汪汪——”招财摇着尾巴,冲着马车里的那人叫道,“汪汪汪——”
“招财。”公子衍掀开竹帘朝外一看,果然是师姐的狗,他笑着问道,“你怎也来了益都?”
招财跳上马车,正要钻进马车里时,被随后追来的皇甫啸雲呵斥住。
“招财,下来——”
招财乖乖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边发出“嘤嘤嘤”的低鸣声朝皇甫啸雲走来,它一走三回头,直勾勾的急切眼神瞅向公子衍。
“无妨,招财乃师姐所养。”公子衍自然能看出招财的心思,它是想让自己带她进益都找师姐。
“招财是韵韵养的狗。”
因为一句“师姐所养”,皇甫啸雲有意看了车中的那人一眼,稀世罕见的银发,绝美的面容带着微微笑意。
此人竟是韵韵的师弟!
“韵韵......”公子衍轻喃道,莫非此人就是师姐的夫君——雲亲王?
公子衍掀开竹帘,走下马车,温文尔雅的向皇甫啸雲行了一礼:“小生公子衍,阿韵姑娘乃小生师姐,想必这位气逾霄汉的王爷就是师姐的夫君——雲亲王。”
“你认识本王?”皇甫啸雲虽隐藏了敌意,但他仍在心中介意此人叫韵韵“师姐”,尤其是他还叫得如此亲昵。
“师姐与小生说过,她的夫君乃气宇轩昂的雲亲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本王有事问你,你可知韵韵怀了本王的孩儿?”
“师姐确实有孕在身。”公子衍如实答道,“小生此次去益都,便是要将师姐救出来。”
“本王与你一同进益都。”他脱口而出,急切说道。
“雲亲王这是在与小生开玩笑吗?”公子衍依然微笑着,用温和的声音说道,“试问雲亲王是想坐在马车里与小生一同进益都吗?”
皇甫啸雲缄默不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出的那句话唐突了。
“且不说雲亲王是玉梁人,就冲‘雲亲王’这三个字,进了益都便是死路一条。”
师姐如此机灵,怎就找了个脑袋不好使的夫君,难道这便是常说的“有勇无谋”?
“如今益都守卫森严,你如何进益都?”
“小生自有办法。”他巧用人脉,弄来了一位大人的令牌,有了这位大人的令牌,他便能进入益都。
“需要本王如何协助?”
既然进不去,那便只能在城外等着,若是能与他里应外合,救出韵韵的几率不是更大一些?
“将你的随身之物给我一件,我好带去给师姐,以解师姐的相思之苦。”
在药谷的时候,师姐每天都会念叨夫君的好,“我夫君有八块腹肌,抱我就跟拎小鸡一样轻松”。
“夫君会给我描眉画唇,给我捂手手,像这样……”
“你说……韵韵思念本王?”
皇甫啸雲露出释怀的浅笑,在见到公子衍第一眼时,他确实心生嫉妒与担忧,有如此美男做师弟,叫他如何能放心?
“师姐思念夫君,奈何身子单弱,只能先在药谷把身体养好。”
皇甫啸雲将一对玄铃递与公子衍,并说了声“有劳”。
“就此别过。”
公子衍再次行礼后,便上了马车,赶马的小厮将马车赶到城外停下,他掏出令牌,举在手中。
守城的侍卫在见到令牌后,先是行了礼,后再打开城门,让人进了城。
“公子,可是去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