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方虎抽出亮锃锃的寒刀,目露凶光的威胁道,“能给小郡王治病,那是你们的福气!”
“啧啧,舔狗!”幸韵星翘着二郎腿,一对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轻蔑,当然,她也无需隐藏,“巧了,我们无福消受,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雷击怎么没把司空御劈死,难道是电力不足,还是老天爷无一例外的在坑自己?
“把他们全都带回益都!”
高虎粗狂中带着一股狠劲儿大嗓音刚一落下,只听前院传来薛神医古怪的声音:“都说了,叫你们不要为难薛某人的徒弟,薛某人难得收个称心如意的好徒弟,若是受了惊吓,不认我这个师父了,该如何是好?”
“王爷看得起你薛神医……”
高虎突然感到脖子里一阵刺痛,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他刚一捂上痛处,就口吐白沫的倒地而亡。
其他人见状,皆不敢上前,畏畏缩缩的朝后退了两三步。
“你先上。”
“你上。”
“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在众人的推搡中,一个矮个儿的侍卫被推到了最前面,他索性心一横,拔出刀后准备架在幸韵星的脖子上。
只见他刚一抽刀,就应声倒地,同高虎一样,口吐白沫而亡。
一连死了两人,还是不明不白的瞬间死亡,众人皆傻了眼,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
“都说了,我这徒儿不能动。”薛神医神色闲定的自前院走来,他捋了捋精神的八字胡,慢悠悠的笑着说道,“你们若是想走,还来得及。”
恒王在薛神医的眼里就与那常人无异,他不想去给益都小郡王治病,谁又能奈他何?
“师兄,别来无恙啊!”树林里,伴随着风声,传来一阵缥缈的女音,“还是这般的随心所欲。”
薛神医收起脸上的笑容,改为神色凝重,师妹她确确实实的还活着!
只见他一挥长袖,嘴角扬起一抹轻淡的笑容:“师妹喜欢在这风里下毒的毛病可是一点都没变。”
“是师兄教得好。”
原是他喜欢在风里撒药粉,主要是方便还不易被发现,后来,他便将此种下毒的方法教给了师妹。
声音越来越近,幸韵星抬头望向传出声音的那片树林,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一位白衣女子从空中徐徐落下,她身姿轻盈、曼妙,犹如仙女散花那般落在了地上。
原来真有轻功这门功夫!
幸韵星见师叔生得月眉星眼,修眉联娟,丹铅其面,娴静端庄中带着一股深不见底的戾气,就冲她自带的御姐气质,幸韵星突然觉得这样的女人跟师父很般配。
师父过于随心所欲,需要一个强悍的女人来约束他,不过,师叔是个蛇蝎美人,配不上刀子嘴豆腐心的师父。
汀芜在见到眼前俏丽三分、灵气三分的女子时,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尤其是在看到她头上的发簪时,误以为她是恒王安插在药谷的眼线。
难道恒王对自己起了疑心?
“师兄收的徒弟好生俊俏,难怪被师兄当成了心头宝。”汀芜的这一句话里,充斥着浓浓的酸意。
“阿韵确实人善心美,人又聪慧,一学就会。”薛神医丝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不仅如此,阿韵还烧得一手好菜,又十分的孝敬为师。”
“师父,人家哪里有这么好呀?”她羞涩的捂上了绯红脸颊,难为情的娇嗔道,“师如父,孝敬师父乃天经地义之事。”
平日里,师父并没有夸过她,倒是去数落师弟了。
“阿韵,你先回房间,公子衍,回你的摘星楼去。”洒脱的声音接着说道,“别忘了我给你治病的那百两黄金,定要送来药谷,否则,我砸了你的摘星楼。”
“小生定会送来。”
幸韵星想回屋里,却被汀芜以身挡在了前面,反正路宽,她往旁边挪动了几步,汀芜也跟着挪了几步。
看来是存心挡道。
而剩下的四个侍卫,在汀芜眼神的示意下拦下了公子衍,于是,双方打了起来。
原来师弟深藏不露,打起架来稳狠准,平日里的绣花拳头,打在人身上能听到“砰”的一声。
“师弟好棒!”幸韵星此话一出,便露了馅,她却高兴的看着热闹浑然不知。
“原来师兄收了两个徒弟。”汀芜轻笑一声,眼里带有轻蔑之意,没见得她有多聪明,倒像是个爱惹麻烦的闯祸精。
“糟了。”幸韵星恨不得打嘴,自己一高兴就得意忘形说漏了嘴,“师弟,快跑,别管我跟师父。”
事到临头,能走一个算一个。
公子衍听懂了师姐的话,他若不走,还有何人能救得了师父跟她?
“想走?”
就在汀芜亮出手中的毒针,正要刺向公子衍时,被比她更快的薛神医以石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