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这句话,幸韵星觉得自己好像说过很多遍。
“你走得慢。”
皇甫啸雲抱她,如同手拿长枪那般顺手,而且,还能锻炼自己的臂力。
“这还不得怪你~”娇嗔的声音不依不饶道。
眸底的天真无邪真真是难以用言语尽述,偏偏这般孩子气的举动里,眼角眉梢又有无限风情。
“所以本王抱着你走。”他笑着说道,与韵韵相处的这段期间里,他变得爱笑了,韵韵说他笑得好看,就像盛开的向日葵花一样灿烂。
他不知向日葵花是何物,韵韵就画给他看。
正所谓“春风得意脚步疾”,不一会儿,两人就走来王府门口,皇甫沫漓在马车里等了有半柱香的时间。
“皇姐,请下车。”
在听到雲亲王妃清甜的声音后,她故作清冷的伸出白如削根葱的纤纤玉手,指甲上的艳丽蔻丹格外惹眼,幸韵星连忙搭手上去搀扶。
随行的夏嬷嬷掀开帷幔,皇甫沫漓这才动了动身子,缓缓的踩在木踏上下车。
“为何来得如此之晚?”轻慢的声音问道,她鼻尖微微上扬,眸底的轻蔑显而易见。
“我……”
幸韵星话未出口,就被阿雲抢了话。
“是本王拉着韵韵在练字。”
皇甫啸雲就站在阿韵身后,生怕她酸软无力的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凤眸轻瞟了护妻心切的皇甫啸雲一眼:“皇弟的字能看吗?”
“本王的字不如韵韵的字写得好看。”
他低柔一笑,眼底映出身前人儿的娇俏身影,韵韵不仅字写得隽秀,还是一个会吟诗作赋的才女。
“再好看也不及少霆的半分之一。”
“在本王的眼里,韵韵写得字无人能及。”
皇甫啸雲动作潇洒的将人抱坐在胳膊上,阿韵说,不同的抱法有着不同的叫法,这个抱法叫女儿抱,还有树懒抱和公主抱。
有的时候,皇甫啸雲惊讶于阿韵脑袋里的奇怪想法。
“你抱我干嘛~”
这么多人看着,她小脸一红,娇羞的小拳头轻捶在他肩膀上。
“本王就想抱着你。”理所当然的口气中夹带了一丝霸道,皇甫啸雲抱着人儿,跨过门槛儿,径直走进王府。
“不是……”
皇甫沫漓失落的面容上神情复杂,有惊诧也有不甘,还夹杂着她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羡慕与嫉妒。
“公主,请。”霍陵恭顺的请道。
螺黛蹙,凤眸怒,皇甫沫漓狠狠的瞪了霍陵一眼,气哼哼的走进王府。
“霍大哥,方才公主瞪你,你就不怕吗?”熊娇娇紧紧的跟在霍陵身后问道,既然叫他一声“霍大哥”,她便只将他当哥哥看待。
“有何怕的。”
霍陵同样拿她当妹妹看待,她虽是山匪出身,但率真活泼,一对眸子明亮有神。
“霍大哥,我就看不明白了,王妃这么好的人,公主怎么老找王妃的麻烦?”熊娇娇一边说着,一边摸向腰间的软鞭。
“只怪王爷,过分宠爱王妃。”霍陵笑着说道,王爷的名声本就不好,王妃又怎会受待见?
“他们就是嫉妒王爷对王妃的宠爱。”熊娇娇歪打正着的说到点子上了,“霍大哥,我想去北院待着,公主的脸色又黑又臭,看得人家心里不舒坦。”
“去吧。”
南院有一间雅致的上房,专门用来宴请宾客。
房内的陈设,大到宴几,小到,皆用得上好的黄花梨木,高贵与典雅、稳重与大气完美相结合的花纹,变化多端的纹路,如行云流水一般,给人以柔和文静之感。
“请本公主来你府上有何事?”皇甫沫漓端起白玉茶杯,轻轻一拨,“该不是为了你克扣百姓租子钱的事情,想从本公主的口中问出什么来?”
幸韵星不相信阿雲会做出克扣百姓租子钱的事情,小手在他大腿内侧的软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叫他有事瞒着自己。
“本王向来敢作敢当,就算皇兄怪罪下来,本王又有何惧!”大手在捉住小手后,紧紧的揣在手心里,从容说道。
“封地之事……”皇甫沫漓顿了顿,神色突然就暗沉了下来,缓缓问道,“何时去往封地?”
“明年开春。”
此事他与阿韵商议过,阿韵一口就答应下来,不仅如此,阿韵还扬言要去朔城种田。
朔城极少下雨,且风沙大,根本无法种田。
韵韵却自信十足的说她自有办法。
皇甫沫漓莫名的就松了一口气:“以后常回盛京看望母后。”
“母后有皇兄、皇姐的照顾,本王放心。”皇甫啸雲一转话题的客套说道,“韵韵在盛京并无朋友,又极少出府,本王也有不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