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送我披风,是大风刮来的。”
幸韵星说假话,是信手捏来的事情,再配上她这张无辜的脸……
谁会信她的鬼话!
“跟我走吧。”
霍陵自然也不相信她说的话,眼下,应带她去见王爷,以证自己的清白,否则,王爷的心结便无法打开。
“我的狗……”
幸韵星担心自己走后,崔掌事会让侍卫杀了旺财、招财。
“我若不放话,他们不敢动你的狗。”
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两只狗的中间,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你们两个把狗看好了,要是少了一根狗毛,拿你二人试问。”
霍陵的性子好,即便是放狠话,也是心平气和的说出口。
“霍管家,它们不咬我们都不错了。”
侍卫乙挨了旺财一嘴咬,这会还在痛呢!
“旺财、招财,不许跟来,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有,不能再咬人了。”幸韵星蹲下身体,温柔的撸着狗头,压低声音说道,“见势不对就跑,他们有刀,我们干不过他们。”
“汪汪……”
交代完后,幸韵星这才稍稍安心的跟在霍陵身后,朝东院走去。
“阿韵,你脸上的墙灰涂的不够均匀。”霍陵调侃道,他觉得,这张黑黢黢的脸下,定然藏着绝世美颜,否则,又怎会让向来清心寡欲的雲亲王魂牵梦绕、痴念不忘。
“你果然跟他们不一样,不仅说话好听,眼力劲儿也贼好。”幸韵星对霍陵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斯斯文文的,说话好听又和气,“你怎么知道我叫阿韵,他们都叫我翠花。”
幸韵星记得,她只跟阿雲说过自己的真实姓名。
“是阿雲告诉你的对不对?”幸韵星开心的小跑两步,与霍陵并肩走在一起,“你能带我去见……”
不行,现在还不是去见阿雲的时候,万一连累了阿雲……
“阿雲?”
霍陵一听便知是雲亲王,只是他想不透,王爷是在何时与洗夜壶的翠花相识,而翠花看起来似乎并不知道阿雲的真实身份——雲亲王,她的主子。
“没什么,是天上的那朵云。”幸韵星机智的转移话题,指向天空说道。
“天上除了月亮,一朵云也没有。”
霍陵望了一眼夜空,今日十六,月光亮如白昼。
“你要带我去见王爷吗,你知道王二狗现在怎么样了吗,白玉圆盘是我的东西,跟王二狗没有关系。”
“去了你便知道。”
“王爷的脾气怎么样,他凶吗,会不会打我板子,你别走那么快呀……”
她就跟个麻雀似的,在自己的耳朵旁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霍陵恨不能用馒头堵住她的嘴。
来到东院,幸韵星的视野顿时就开阔起来。
院子里有颗苍劲古松,说来奇怪,这棵古松并非扎根于泥土里,而是长于有半人之高的花岗岩中,刚直挺立,有不可一世之慨。
“在这里等着。”霍陵知会了她一声,便走上台阶,轻声扣门,“王爷,有急事。”
“进来。”
在霍陵进屋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幸韵星把东院看了个够,不愧是王爷住的院子,跟故宫一样气派,起码有她的杂院二十个大。
琉璃黛瓦,朱门红墙,飞檐翘角,白玉石阶,说不出的富丽堂皇。
听到开门声,幸韵星连忙收回目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双手叠放在冰凉的玉石地上,弯腰叩拜道:“奴婢参见王爷。”
是阿韵的声音,是她!
皇甫啸雲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稳健的步伐中带着急切,走到阿韵面前,她裹着自己的披风,乌黑亮丽的头发因为她趴在地上,而落了一地,遮住了她的脸颊。
“白玉圆盘是奴婢的东西,跟王二狗没有任何关系。”幸韵星接着说道,她的心脏由于紧张,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还有这件披风,是……是前几日大风刮到杂院,奴婢就捡来用了。”
“霍陵,去打盆热水来。”
原来她一直都在府上,隐姓埋名藏在了杂院,听霍陵说,她还在脸上抹了厚重的墙灰,看不清她的真实容貌。
听到浑厚的男音,幸韵星感到有些耳熟,像是阿雲的声音,但她又不敢抬头去确认。
“本王有话问你,你为何失约,不来找本王?”
“奴婢为何要来找王爷?”幸韵星不解的反问道,“奴婢恳求王爷,饶恕王二狗,白玉圆盘是我……拿的。”
不来赴约,又躲着他,现在,又为别的男人求情。
还有那个王二狗,一口咬定白玉圆盘是他偷的,皇甫啸雲怎会不知道,当初是阿韵拿走了白玉圆盘。
见他二人如此的维护对方,皇甫啸雲的心里像打翻了醋缸一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