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儿确实也用不上,待到疫情好转再提此事吧。 ”
卫朗看着眼前强行挤出笑脸的男人,也挤出了几丝勉强的笑。
卫朗没心情去猜测他的话有几分真心,应付完了他的询问就立马上前担心的说:
“师父,师妹如何了?”
楚仁义见眼前的男子如此着急的直奔主题,内心冷笑。
果然,放出去的假消息钓出来大鱼了
“她本来已经好很多了,不过因为关心民众,每天熬夜找方子,现在又是严重了。 ”
听到这里,卫朗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师父可否让徒儿前去一看? ”
“当然可以,但是如若她问起你这几年的去处,你该如何作答? ”
“徒儿母亲身有顽疾,徒儿救母心切,前往安槐为母寻药。 ”
“好,去吧。 ”
卫朗被人引到楚萸的卧房,离得很远就看到了一袭青色衣衫。
马上就要入夜了,叶长清看楚萸晚饭吃的不多就主动来给她送吃的来了。
楚萸的卧房依旧被关着,窗户也被铁条钉了起来,只留下了一条可以伸出手的缝隙,叶长清就这样站在窗外低下身来端着盘子,投喂着楚萸。
面前的两个人离得很近,女孩也用手投喂着男孩,说是投喂,但其实是塞,好像很怕男孩饿到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走得稍近一些,便看到了女孩塞得满满的嘴,可爱的像是小松鼠。
女孩只是专心的吃着,却不知男孩正在盯着她。
楚萸没看到,卫朗倒是看得一清二楚,男孩的眼神里早已不是当年单纯的对姐姐的崇拜了,而是爱慕,是占有。
许是这糕点太过好吃,卫朗走到了两人身后,两人也没有动作。
眼前的场景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烦,卫朗带着情绪轻咳了一声。
面向窗外的女孩抬起头来,看向来人,手里的糕点掉落在地。
“师兄! ”
叶长清看到了女孩本来疲惫的眼睛里炸出了巨大的光芒,他有些震惊。
但听到师兄二字时,心里的苦涩开始蔓延开来,束缚住了他的全身。
他也顺着女孩目光的方向转过身去强撑着笑意说
“师兄! 你怎么回来了? ”
叶长清问题的情绪基调是兴奋,但是卫朗还是听出了这其中的失落。
没有管面前的男孩,继续向前走去。
叶长清也识趣地将位置让开了
窗户里面的女孩早已泪流满面,还没等卫朗走近,女孩就伸出手来将卫朗拉向自己,隔着铁 栏紧紧地抱住了他。
“师兄,这三年你去哪里了,为何迟迟不归,也不来信? ”
卫朗想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但是没等他说话楚萸就开始涕涕泣泣的撒起娇来了
“师兄,我好想你啊,父亲不让我去寻你,我偷偷地去还被祁文朝抓走了呜呜呜,师兄。 ”
听到女孩被安槐俘虏的事,卫朗瞪大了眼睛,他抓住女孩的手 焦急地说道:
“那有没有伤到哪里啊,之后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看到卫朗担心的样子,楚萸心口的那些郁气好像一下子都消散了,面对着卫朗灿烂的笑了起来,然后轻声的说:
“没事儿,不过看到你担心我,我很开心! ”
楚萸向来直率,从不会掩藏自己的喜爱,也不会吝啬自己的表达。
是啊,她从来都是这样,叶长清啊叶长清,你到底在遗憾什么啊,师兄师姐从来都是出双入对,师姐的心思全世界都知道,你只不过是在人家不在的时候偷了人家的快乐而已。
现在人家回来了,你也该回去了。
看着女孩爱慕的眼神,叶长清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沙石,坠得他无法承受,也再也挤不出笑容来了。
在两个人的欢声笑语里,叶长清默默地离开了。
卫朗说了好久才终于想起给他带路的侍卫,命令侍卫将女孩房间门锁打开后,卫朗就进到了楚萸的卧房。
走进去就看到女孩用她湿润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自己,好像他是一阵风,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卫朗看着面前的傻姑娘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擦去了女孩眼角的泪。
无奈又温柔地说道: “怎么感染上霍乱的?身体好些了吗?”
女孩听到这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 谁和你说我染上霍乱了?我被关在屋子里是因为我不赞成父亲用巨石拦截清水江,不是因为霍乱。 ”
男人听到这里也没有震惊,他明白,楚仁义放出去的假消息就是为了引出自己,一开始就怀 疑过它的真实性,不过,就算是假的他也要回来看楚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