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母后还心存幻想,我与平宁王早晚都有一场恶战,倒不如趁着眼下这大好时机先发制人。”
林锦珂握紧了拳头,气势汹汹的说道:“凭着我手里的三十万铁骑他如何是我的对手。”
“你妹妹的生死你也不顾?那青禾之地可是祖宗的基业你也放任不管?”
田语婵不满的斥道:“锦芊眼下还困在平宁州,你岳父正领兵抵御北国戎狄叛军,你若在此时逼宫,叫群臣如何想你?”
顿了顿,她再次逼问道:“究竟是谁给你出的这个馊主意?”
林锦珂见母后如此顾及儿女情长,一心惦念着锦芊的安危,哪肯告诉她这是六皇叔的高论。
田语婵无奈的摇了摇头:“锦珂啊,你眼下只需严密监视着平宁王妃母子几人,待得年节后将锦芊夫妇交换回来,之后为娘再设法召回大将军,令他联络群臣,奏请陛下,哪怕是攀诬平宁王意欲谋反,你也能名正言顺的出兵平宁州,眼下你若行此不义之举,会中了他人的奸计,就算是能够得到禅位诏书,也将受万世唾骂。”
“这得等到猴年马月。”
林锦珂显然不同意她的主张,呵斥道:“母后竟然为了锦芊一人安危就要拿平宁王妃去交换,儿臣决不能再让这妇人回到平宁王身边,儿臣得不到的人宁可让她死在京中,难道母后还没领教过这妇人的阴险?”
田语婵恼羞成怒的斥责道:“你岳父就驸马这一个独子,若不能让他安然回京,你让他如何安心替你效力?”
林锦珂听得一怔,沉吟良久后,毅然决然的答道:“只要让平宁王妃母子几人留在京中,待得儿臣夺下大位,我料那破落户也不敢治罪驸马和锦芊。”
况且,他眼下已有了新的心腹智囊,唐尧纵然心疼儿子,也不至于不顾全族上下的荣辱放弃大好的前程而转头他人。
言罢,他狠狠的捏了捏拳,定定道:“母后就安心在宫中等着儿臣的好消息吧,用不了多久你再也不用受皇祖母的气了。”
“锦珂。”
田语婵见他转身离去,心中怒火中烧,渐渐意识到只怕是北滨王那阴邪小人蛊惑了自己的儿子。
真是个挨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