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议完一切事宜,开始分头行动。
林锦纾前往军中调集心腹前往廷尉府看押人犯,而楚南栀则领着差役们押解杜玖贞前往大狱。
夜色降临,天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凉意,连吐出的热气都能立刻结成冰。
自己如今怀着身孕临危受命实属不得已,纵然不愿太过操劳,又担心着柳芸、二老和几个小不点,可不亲自将囚徒交到纾公主心腹手里,她实在难以心安。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将杜玖贞关进了单独的狱中。
林锦纾倒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害怕她在狱中久等,点了人马不停蹄的就往廷尉府的大狱赶去,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狱中。
两人见面后,林锦纾笑盈盈的拉住她:“现在你可以放心的回家中歇息了。”
说完就兴致匆匆的拉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一屯军士皆是随我南征北战过的心腹,屯长更是个憨厚性子,没有我的命令,任凭谁也进不得廷尉府半步。”
“如此正好。”
楚南栀心里渐生欢喜,随着她一道走出了廷尉府的大狱。
望着白茫茫的雪景,她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小白脸那张俊美无比的侧颜,一时间感慨万千,倒真是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冬。
都说今生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只可惜如此浪漫的景致,不能与他一道共赏,眼下她只盼着能够早日结束京中的纷争,可以带着小宝们回去与他团聚。
“你如此迅速就侦破了案子,我本该好好犒赏犒赏你,不过今日是你高升廷尉的日子,双喜临门,我就厚着脸皮到你的新府去蹭上一顿伯母做的美味。”
林锦纾满是俏皮的同她挤了挤眼,笑眯眯的说道:“正好今夜我陪你叙叙话。”
她这性子,纵然在自己府上住上个十天半月,怕是纪家长辈也不敢说三道四,楚南栀欣然应允了下来,神采奕奕的和她坐上马车往着府上归去。
靖灵城入夜后的凉风格外的刺骨,坐在马车内都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恶劣,时不时有冷风灌入,手炉中的炭火早已熄灭,从章府出来未来得及更换,车厢内虽是铺了厚厚的地毯和锦被当坐垫,可还是冻得双腿发凉。
林锦纾知她是不习惯这北境的天气,立刻解下厚厚的披风盖在她的腿上,温雅的笑道:“这是你来靖灵城度过的第一个寒冬,兄长却不在身边,说来也是心酸,不过啊你还是得适应适应北境的天气,毕竟往后......”
顿了顿,意味深长的咧开嘴角,接下来的话她并未继续往下说。
楚南栀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也不知他能否顺利来到靖灵城?”
“南栀你放心,我与皇祖母就算是豁出性命去,也要助兄长回到京都。”
林锦纾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她早已厌倦了这尔虞我诈的京都,纵观诸王,恐怕也只有那位自己最为敬仰的兄长才能结束这纷乱的局势,开创崭新的天地。
楚南栀仅是淡然一笑,并未再接她的话。
毕竟眼下自己和小宝们尚在京中,这始终是个隐忧,随时都能成为京中权贵们要挟林锦骁的一颗棋子。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替林锦骁扫平这些障碍。
马车缓缓驶过靖灵城东部的一条深巷,来到新府门前。
待得马车落停,楚南栀刚刚掀开车帘,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门边四处眺望。
看到楚南栀的身影,那人兴奋的迎了上来,忙搀扶着她下马,关切不已的问道:“怎么样,大栀,事情可都解决了?”
如此严寒的天气,也不知柳芸在府外等了多久,瞧着她冻得发紫的面容,楚南栀满是心疼的责备道:“这大冷天的母亲出来作甚,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不妨事,不妨事。”
自打入了京,柳芸的心里一刻都未曾安稳过。
虽然也见识过女儿的本事,可此处终究不是芦堰港,没有女婿的庇护,她一个人整日里要去面对那么多狡猾之人,着实叫人不放心。
所以每次女儿出门看不到她回来的身影,柳芸就格外的忐忑不安。
“你如今有孕在身,不能在外太过操劳。”
柳芸拉着她不停唠叨着:“我做了好些饭菜,二老也料着你该回来了,都等着你回来用饭。”
她话音刚落,林锦纾也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她一边披上披风一边对柳芸安慰道:“伯母不用担心,有我陪在王嫂身边,我会替王兄和伯母照顾好她的。”
“有公主在,老身自然是放心的。”
柳芸没想到公主也跟了回来,忙不迭的参拜行礼。
“伯母不必多礼,倒是王嫂说得对,您老初次入京,怕是受不住这北境的严寒,只需好生在暖阁里养着才是,可别冻坏了身子。”
林锦纾关切了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