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小郡主并无什么嫌隙。”
楚南栀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声:
老娘与她只有仇恨。
作为刑警出身,不能将罪徒绳之以法这才是最可恨的事情。
眼下放过那小郡主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尹恩慈对女儿今日这番异常的举动已是格外不满,好像生怕孙媳妇会忘了此事一样时时刻刻的提醒。
大致也听出女儿是想让宛盈那孩子入平宁王府,可此事从前她顾忌着会遭人察觉到什么不敢做主,如今更加不敢让那居心叵测的小丫头到孙儿身边。
反倒是楚南栀更深得她的心。
抿唇轻笑着看向众人,尹恩慈慢悠悠的说道:“这件事情啦往后谁也不要再提。”
让孙媳妇受了委屈,她心中总觉得有些亏欠,连忙补道:“哀家听常老说,南栀有意入仕,今日既然进了宫不妨同哀家说说,想求个什么官职?”
“这事倒也不着急。”
林言君笑着打岔道:“南栀眼下有孕在身,怕是也不宜过度操劳。”
说着,又看向楚南栀,笑意盈盈的:“南栀和侄孙们都是第一次来靖灵城,正好啊趁着锦纾尚未成婚,带着你们好好在城里转转。”
尹恩慈虽是盼着孙媳妇入京替自己彻查当年的旧案,但也不急于这一时,所以这次也并未反驳林言君,而是温眸相望着楚南栀,问道:“南栀丫头,你自己是如何想的?”
楚南栀此次入京自然也是想着能够靠着自己的能力谋个喜欢的差事,只是听着老祖宗的意思,怕是又要指官。
若是靠着裙带关系,她压根就不必来靖灵城,让小白脸赏自己一份差事便是。
今日老祖宗才给沈家封了侯,若当真又接受了老祖宗册封官职,那真是要叫人不服了。
想了想,她认真的答道:“姑母所言极是,臣妇刚刚入京,又有孕在身,的确不急着考虑入仕。”
“也好。”
尹恩慈温和的笑了笑:“有锦纾在京中陪着你们,哀家也能安心,你们母子几人就放心的在京中住上些日子。”
“一切谨遵老祖宗安排。”
楚南栀乖巧的答道。
她话音刚落,殿外就有内侍急匆匆的奔了进来,慌里慌张的禀道:“老祖宗,承乾殿容恒将军和多名朝臣正长跪与殿前,吵嚷着要见陛下,大将军与杨司徒在承乾殿里因唐大都督和芊公主的事吵得不可开交,就连青禾王和青禾王妃都已入了宫,急着面见老祖宗。”
“看来今日果真是不想让哀家清净了。”
尹恩慈听着甚是来气,可青禾王夫妇都已入了宫,她心知再要回避已于事无补。
在对待外敌上,这一屋子人倒都能同仇敌忾,林言君不满的责骂道:“容恒这个死脑筋也不知是听了谁的挑唆,那岳贵妃的品行他执掌京中宿卫这些年难道还不清楚,竟以此攀诬锦骁这孩子。”
提起此事,尹恩慈更为生气,皱眉斥道:“还不是你府上那小姑奶奶整日里胡作非为惹下的烂摊子。”
为了一己之私,竟敢用那等阴损的法子挑唆戚家人截杀朝廷钦使,孙儿拿不住背后的势力,自然只能大开杀戒以示警告。
就是这夷十族的刑罚的确是重了些,大禾帝国立朝数百年也无此先例。
如今弄得所有人骑虎难下的,当真是叫人为难,总不能据实已告,将那小丫头片子交出去平息众怒。
想了想,她只得无奈提醒道:“往后哀家要是得知你们府上谁胆敢再私藏当年未蓝宫的旧人,哀家决不轻饶。”
上官柔与她那未蓝宫的名讳在宫中几乎就是一个禁忌,见老祖宗说起未蓝宫,众人皆垂下头去,心知老祖宗是因为纪宛盈用上官柔身边那位精通易容术的小侍女而感到生气。
“这唐儒与锦芊在芦堰港恣意妄为、张扬跋扈,连陛下亲封的藩王都不放在眼里,哀家倒想看看,今日锦芊那王兄、王嫂又想如何替他们夫妇辩护。”
尹恩慈目光沉沉的瞥了眼入内的内侍,大声道:“宣青禾王、青禾王妃进殿。”
话音落下,不多时就瞧见一对俏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总算是见到了传闻里的人物,楚南栀忍不住定睛细瞧了眼正昂首阔步走进来的青禾王林锦珂。
听闻此人荒淫无道得很,在那青禾王府里打造了酒池肉林,收罗的各地美人更是不计其数,多达数千人之多。
今日一见,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倒的确是气度不凡。
就是看上去,那威武彪悍的表象下总有那么几分“肾虚哥”的影子。
“孙儿拜见老祖宗,恭祝老祖宗万福。”
楚南栀尚看得发愣,便听到林锦珂那满赋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是青禾王妃唐郁岚娇滴滴的夹子音:“孙媳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慈安。”
还未斟酌的去打量此人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