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旧事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疤。
聂怀安沉沉的点了点头,先是问道:“南栀呀,自税银案以来,你可对锦骁这么快火速提升感到过质疑?”
“质疑倒是有的。”
楚南栀笑道:“不过拙夫是二老的得意门生,才学兼优,仰仗着二老的福泽短短数月之内就身居高位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顿了顿,她又大大咧咧的继续浅笑道:“再说,如今东部、南部局势紧张,朝廷需要重新启用芦堰港宗室子弟,对拙夫委以重任,此事当初纾公主在潼安村就已经说过。”
“仅此而已?”
聂怀安有些不相信的看向她。
“嗯,仅此而已。”
楚南栀颔首。
“那不过是敷衍你夫君的搪塞之词。”
常延珏觉得她是在撒谎,他总觉得这丫头已经察觉到了些什么,否则怎么刚刚做了王妃就让尹二郎帮着采购战马,又时不时的向二郎打探京中情势。
一个外藩亲王妃子对于京中的形势关切程度比他夫君还要多,要么就是太喜欢八卦,要么就是对靖灵城有什么非分之想。
很显然,这丫头不是个喜欢挑唆是非之人。
紧眯着双眸,常延珏意有所指的问道:“南栀,难道税银案和断龙山遇刺,有人想要谋害你夫君,你从未有过任何质疑?他那个时候可只是个芦堰港小吏,并未与人结下过仇怨呀。”
“这......”
楚南栀装作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这两老头,有事就说事,非要来质问自己,给自己挖坑。
她总不能将谢景辰供出来,给自己添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