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南栀与桑坤问话的同时,林锦骁也将尹琉轩叫进了书房。
得知了府里发生的事情,不等林锦骁先发话,尹琉轩便一脸自责的赔罪道:“殿下,都是在下管教不周,才给表兄和嫂夫人添了不快,在下下去一定狠狠责罚她们。”
“不必了。”
林锦骁也清楚他这段时日一直忙着兴建王宫和州府,还要操心这些琐事也挺辛劳。
既然楚南栀都如此深明大度,他也没必要去责备此人,省得让她在太皇太后和尹家人面前失了气度。
忙碌这两日,他也没来得及去细看那些册子名录,便直接发问道:“二郎,这次朝廷遣来的女使有多少是通房女使?”
尹琉轩掰着手指算了算:“大约有二三十来人吧。”
“噗。”
林锦骁险些从座椅上跌倒下来,赶紧端正坐姿,肃声道:“太皇太后可还有别的安排?”
“别的?”
尹琉轩想了想:“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说表兄岳家门第本就不高,册封侧妃、滕妾之类的事情便交由殿下自行处理,宫里不干涉,所以才多挑了些通房的女使前来。”
顿了顿,他又加重了些语气,补充道:“除了采薇、采莲姐妹二人太皇太后叮嘱务必要留在殿下身边伺候以外,其余的殿下要是不喜欢也可以自行处理。”
其余的到现在林锦骁倒是没见过,如果都像采莲这般心机深沉,那可真是要令人头疼了。
这对姐妹想必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近侍,要是一并打发了也不太合适。
想到此间关系,林锦骁斟酌着说道:“我家几个小宝尚且年幼,那姐妹二人行事如此轻浮,实在不合适留在后院伺候小宝们,既然是太皇太后遣来的,那往后你就将她们安排到前院去做个打杂的女使吧。”
“打杂的?”
尹琉轩一脸错愕。
采薇、采莲可都是当初东进勤王时死难功臣的后裔,若不是太皇太后器重这位殿下,送来做个通房女使老人家心里都觉得挺怜惜。
他竟然要让姐妹二人去外院做杂役。
这可叫自己如何向外祖母交代呀。
林锦骁见他有些为难,质疑道:“怎么,二郎觉得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小弟遵表兄所言。”
尹琉轩不停苦笑。
采莲自己作孽倒也罢了,就是苦了采薇那丫头跟着受连累。
尹琉轩尚在纳闷中,林锦骁又意味深长的瞥向他:“那就再劳烦二郎替我办一件事情吧。”
尹琉轩连忙抬起头来,静静的注视着他:“表兄请讲。”
“今日你表嫂在戚家的赌坊里坑骗,啊呸,赢了那孙掌柜十几万两银子,险些叫人倾家荡产,听说那赌坊与唐家还颇有些干系,你便替我将朝廷赏赐的余下美人送到大都督府,也算是替你表嫂赔罪了。”
林锦骁一本正经的说完,尹琉轩随即露出狐疑的表情:“确定是险些叫人倾家荡产?”
他怎么听说一个下午时间过去,赌坊掌柜孙哲连着关闭了十几家赌场呢。
而且唐儒的正室夫人可是太后的亲女儿、现任青禾王的亲妹妹锦芊公主,为人专横跋扈得很,在靖灵城时连他老子安排入府的妾室不是被锦芊公主胖揍得半身不遂就是不能生育,早已恶名昭著。
如今将这些女子安排过去,等着锦芊公主来了芦堰港,那大都督府还不被闹得鸡犬不宁。
尹琉轩一脸难为情的看向林锦骁,讪讪道:“殿下这样做,锦芊公主到来后只怕会怨恨于你的。”
“去吧。”
林锦骁并没有要与他商量的意思:“我与唐大都督有着同袍之情,他刚刚迁到此处,本就形单影只的,正好送些美女去他府上与他作伴。”
顿了顿,林锦骁又狡黠的咧嘴道:“再则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
尹琉轩不敢再辩驳,只得依令行事。
想着白日里纪岑安找自己安顿亲兵的事,又忍不住问道:“小弟听岑安兄说殿下要了他手底下整支铁骑,还安顿到了南华山脚下,殿下此举可有深意?”
“此事我还正要与你说。”
林锦骁漫不经心的抿了抿唇,浅笑道:“你表嫂在南华山脚下圈了一片马场,正好将府卫都驻扎到那处去,顺便也能料理料理马场的事情。”
尹琉轩见他答非所问,心里备感忧虑:“表兄,此举甚为不妥啊,将整个海防营调入亲王府本就已遭非议,若是再留下一支铁骑势必会引来都督府的戒备,而殿下你又将亲兵驻扎到城外,一旦有事如何应付啊?”
深深的打量了眼他,尹琉轩眉头紧锁着继续道:“如若小弟所料不错,唐儒得知此事后,一定会奏请殿下新增城郊驻军,以此防范殿下的。”
“无妨。”
林锦骁满面幽深的笑了笑,大大咧咧的回道:“眼下芦堰港成